不过,冷若冰不是郁蓝溪,她见识过各种危险的场面,见识过各种危险的人物,更经历过种种磨难艰险,所以,她不惧南宫峻,淡定地接过了郁蓝溪的手机,“南宫峻,你是闲自己的日子太清静了吗?”
“哈哈哈……”南宫峻笑得如同地狱使者,“我这几年的确是过得太清静了,清静得我要发狂了,所以我现在就要推起一波浪潮。”
南宫峻浑厚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危险和阴郁,“冷若冰,以前,我是想放你一命的,毕竟你是暮雨的女儿,我还是念一些旧情的,但是现在,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你,因为你活着,就是南宫家的灾难。”
“你的母亲当年毁了我的感情,你现在又来毁我儿子的感情,我决不会放过你。”
冷若冰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哈哈哈……”南宫峻笑得低沉而鬼魅,“不要以为夜派人把我困在岛上,我就奈何不了你,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慢慢等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不待冷若冰再多说什么,南宫峻已经挂了电话,但他所带来的那种阴鸷的气息却久久弥漫在房间里,不过冷若冰还是很淡定,还是那句话,她见识过的艰难太多了,不会轻易就被吓到。
相较于冷若冰,郁蓝溪则是紧张到了极限,“怎么办啊,若冰?”
冷若冰理解郁蓝溪的恐惧,这种恐惧是长期耳濡目染沉淀下来的本能反应,就像当初她有多么畏惧司空御一样,于是她安慰性地笑了,“不用怕,车到山前必有路。”
虽然冷若冰很诚恳地安慰了,但郁蓝溪还是紧张得不得了,转身下楼去了客厅找管宇,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管宇也很沉稳,“不用担心,夜少自有安排。”
南宫夜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回来了,他现在时时刻刻牵挂的都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一回来,郁蓝溪就迫不及待地把南宫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他说了一遍。
南宫夜没有说话,但锐利的眸子划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他唯一苦恼的,就是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他无法亲手杀了他,如若不然,南宫峻早已没有命在。
“夜,到底要怎么办?爸爸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郁蓝溪担忧得不得了。
南宫夜淡淡地笑了,“没事的,你是他的义女,关系着南宫家的声誉,他不会对你下杀手的,你放心好了。”
郁蓝溪,“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担心若冰,你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真的不希望看到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南宫夜,“在龙城他虽有势力,但比起我来还差得远,他不会有可乘之机的。”他决定了,不论何事,他都不会再离开冷若冰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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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的葬礼持续了三天,便落下了帷幕。
穆晟熙搬到了自己的沐华别墅居住,将夏以茉留在了穆家老宅。
新婚夫妇,尚未圆房便分居了,这让夏以茉十分恼火,独自跑到了沐华别墅质问,“晟熙,我们可是新婚啊,婚礼还没有结束,你家就要举行葬礼,我披麻戴孝,这么大的委屈都受了,你居然还不肯接受我,你把我留在老宅,自己回到这里居住,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放?”
穆晟熙冷漠地挑眉,看着愤怒不已的夏以茉,“夏以茉,我早与你说过,你仗着我爷爷的威压,非要逼迫我娶你,那就要做好守一辈子空房的准备。”
夏以茉无奈地摇了摇头,“是,我承认我是利用爷爷逼迫你了,但是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呀,温怡已经走了,你要和我这样过一辈子吗?”
提到温怡,穆晟熙沉默了,目光随即变得悠远,他的思念飞去了奥都,他在想她现在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会不会出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是不是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想到这种可能,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疼痛起来。
见穆晟熙沉默,夏以茉以为是自己的话感动了她,于是大着胆子坐到了他的身边,“晟熙,我真的很爱你,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为你守身如玉,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啊。”
声音凉薄得没有一丝温度,“夏以茉,别让我瞧不起你。”
夏以茉恼羞成怒,“你怎么瞧不起我?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