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悦然走进会议室到于莉送进咖啡，一共经过了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中，乔欣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程悦然看。

乔欣没有说话，程悦然当然也不会开口，她无视乔欣那赤果果的目光，把乔欣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乔欣今天穿什么衣服，背什么背包，穿什么鞋子，带什么首饰，都分析了一遍，什么牌子，值多少钱，都分析得清清楚楚的。

于莉送来咖啡之后，乔欣终于开口了：“如果他没有选择我的原因是因为你的话，那我认了。”

程悦然一脸不解的看着乔欣，台词有些不对啊，不是应该是“如果他不选择我的原因是你的话，那我会感到失望的”或者“我会觉得贬低自己的身份的”这样的话吗？

程悦然撑着头，搅着咖啡，在确定乔欣今天不是来砸场子之后，程悦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和乔欣聊一聊：“我觉得你误会了，我和古总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乔欣勾起嘴角笑了笑，从她的脸上能看到疲倦，能看到悲伤。她消瘦了很多，这也代表古南是她真的喜欢过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古南不要她了，她会愤怒，但是不会这样为他伤心，为他消瘦：“其实我早就想到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我想我们都要结婚了，什么事情结婚之后再说也可以，可是没想到你一离开，就让他放弃了这些东西，和你离开，我这才明白我是错的。我帮别人做婚纱，希望每个人都是因为相互喜欢才结婚，不是因为将就，可我自己却将就起来了。我今天来不为了什么，对我爸爸对你的那些我对你表示歉意，你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我，是他，将来我爸爸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很可能这段婚姻维持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会走到这个结果，那个时候我可能会更加的痛不欲生，现在这样很好。”

程悦然有些意外，她本来觉得乔欣被保护得很好，对人情世故了解得很少，行事像一个小孩子，对谁都没有防备，现在乔欣说出这些，让她有种她才是幼稚的那个的感觉。

程悦然靠着椅子：“可能他对我也不是真心的，真心这个东西谁知道呢。”

乔欣拿起包包站起身：“祝你们好运。”

第二天程悦然才知道，乔欣下午就已经坐飞机出了国，她坐在古南的车上，把乔欣昨天对她说的那些话一句不差的转述给古南：“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喜欢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没什么感觉。”古南专心的开着车，感觉到身边的目光，他转头去看：“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你们女人觉得天大的事情，对于我们男人来是说，只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程悦然听见这个笑了笑，笑容有些讽刺：“的确，对于你们男人来说，感情的确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停车，我要下车。”

古南没有阻拦程悦然，听话的把车停下，然后看着程悦然：“我本来打算带你去谈一个单子的，现在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