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天时间就要过年了,监狱里的气氛异常沉闷。他独自一人走进牢房,然后一声不吭地躺下睡觉,并没理会其他室友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看到寥长风进来后,只是简单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各干各事。
这座监狱非常特殊,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也没有公共饭堂。狱警每天会把食物分成两个小桶提到门口,再通过门上的传递窗送进牢房给犯人用餐。早餐一般是白粥送馒头,中餐则是米饭跟白菜,晚餐面条和馒头,几乎每天都是这样,一成不变。不过每逢重大节假日,他们也会吃上肉包子,鸡蛋煎饼,或者猪肉炒青菜等。
监狱里也没有卫生间,只有一个粪桶,犯人每天的排尿和排便都拉到桶里,而桶就在寥长风的床铺旁边。
他们每次吃完饭半个小时左右后,活有一个多小时的放风时间,然后基本上都会待在监狱里。除非上面劳改任务下来,要求他们去做,才能离开牢房。因为这座监狱关押的基本上都是死刑犯或者重刑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基本上也不会有外出机会。
每个牢房都有所谓的狱霸,每次吃饭都是他先吃,等他吃完后,其他人才能吃。有人探监送进来的东西都要交给他,再由狱霸分给每个人。寥长风自然不能免俗,也被他们打过好几次,后来大家也逐渐认可他,只是不会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待。
寥长风坐在牢房的狱霸是个北疆人,身体非常强壮,其他人大多数都是北方人,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不可告人,不堪回首的经历。进去之后必须自报家门,由于寥长风刚开始一时疏忽,没有做到这一点而被他们打了一次。这些人渣大部分都是被控告杀人,抢劫勒索,贩毒偷盗,故意伤人等罪名入狱。
反正他对这些人的黑历史也不敢兴趣,也没仔细问过每个人。三个月后,他后背的刀伤基本痊愈,医生拆掉伤口的缝线。他终于可以做一些简单的体能训练,当然身旁的这些室友根本看不出他在训练,他每天训练的强度不是很大,每当夜深人静,他才会悄悄地做一些肢体运动。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跑步了,只有傍晚放风的时候才有机会跑上一段。也正是因为跑步,他被狱警叫去问话几次,他们认为他之所以跑步是为了越狱做好准备。
国内的监狱并不像国外管理那么混乱不堪,国内的这些狱警非常敬业。虽然寥长风每天吃饭都不是很饱,但是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监狱的伙食营养很差,所以他很快消瘦下来,不过对身体影响不是很大。监狱里的每个犯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度日如年。他们知道已经没有机会出狱,或者说很少人活着出去,因此生活对他们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
每周六晚上狱警都会组织大家一起看电影,每逢重大节假日之时,还会有慰问演出,伙食相对比平时好一些。有时候上级有关领导也会监狱里例行检查,每当领导来的时候,他们就被赶出门打扫卫生,整座监狱仿佛如临大敌一般接受领导的检阅。
寥长风除了身体明显消瘦一些,其他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他的心态变好很多,除了偶尔想起年迈的父母时有所愧疚之外,每天什么也不用想,有时候到图书馆借书回房间阅读,他最喜欢看的漫画书,可惜图书馆里竟然没有,只能看一些植物种植,家畜喂养,机械维修等方面的书籍。
每天他尽量吃饱吃好,虽然每次都是他最后去吃,由于饭菜不符合众人的胃口,他们吃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剩下的饭菜大多数还是被他吃掉。基本上每个狱室都有剩饭剩菜,只有他们的狱室一点都不剩。
因此狱友们都称他为垃圾桶,而且这个颇有讽刺意味的外号很快在监狱里传开。大家时不时地关注这个天天跑步,饭量惊人,只会傻笑的犯人。在这期间外界没有任何人来看望他,而他的狱友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人来探监。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比过年还要喜庆。有时候他们也会哭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