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先行告退,退入前方一处山坳,消失无踪。薇薇指着老鹰逐渐远去的北影,反问道:“原来你们神鹰小组的队员就是这幅德行?爱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管怎样,以前好歹你也是他们的组长,现在倒好你被捕入狱回来后,人家就翻脸不认人了?”
寥长风仰天长叹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任务失败被抓对一个特工人员来说无异于自毁前程。我能活回来已是万幸,其他不必强求,大家各为其主!刚才的情况很危险,你没看出来吗?”
“呵呵,我才不怕。因为我有保镖,你别忘了保护我的职责。”薇薇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道。
两人待在石头上休息十分钟,老鹰再次回到寥长风身边,垂头丧气地说道:“刘队,他不想见到你们!”
薇薇嚯地站起,情绪十分激动地骂道:“快去回去转告刘队,我们今天奉命而来,可不是走亲访友,也不是他不想见就不见那么简单。”
薇薇从背包里抽出一份红头文件递给老鹰过目,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盖着各部门的印章。老鹰瞟了一眼,无话可说,继续返回山坳里报信。几分钟后,刘正刚脸色阴沉,背着双手,来到他们面前。他一把夺过薇薇手里的红头文件,从上到下浏览一遍后,还给薇薇,二话不说转身往里走,两人也跟在他后面,走进去。
整个过程,他眼睛的余光始终看着寥长风,寥长风明显感觉到他在四周设有埋伏,但不知埋伏的具体位置。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一处军用帐篷,薇薇跟着刘正刚入内。寥长风欲跟进去时,被人拦下,他只好在外面等候。
这时,老鹰走到他身旁,正式地嘘寒问暖,说到他被捕之后种种,两人无不心生感慨,唏嘘不已。他们畅聊将近一个小时,薇薇才姗姗而来,笑道:“寥长风,你的老领导找你谈话。”
寥长风辞别老鹰,径直入内。刘正刚头也不抬,兀自专心致志地阅读桌上的一份文件。不久,刘正刚才抬起头,表情十分严肃地反问道:“怎么?你刚离开小组还不到半年时间,这里的规矩就忘得一干二净啦?”
寥长风立即挺直腰杆,抬手向他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刘正刚挥手免礼,面无面前地说道:“我也是这几天才接到你的转调令,恭喜你终于离开神鹰小组。你不会怪我吧?”
寥长风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机械地回道:“不会!”
刘正刚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招呼道:“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人,也用不着那么客气,坐吧!”
寥长风端坐下来,刘正刚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丢给寥长风,他自己点燃一根烟,抽一口,接着幽幽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好歹共事一场,这份交情无法磨灭。来人,上酒!”
一个战士取出一壶酒和两个瓷碗,摆上两人面前的茶几,依次斟满酒。
刘正刚抓碗举起,“来,喝完这碗酒,为你送行。祝你步步高升!”
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寥长风也抓起瓷碗,皱一下眉头,喝了三口,才把碗里的白酒喝干。
“你走吧,恕不远送!”刘正刚放好瓷碗,下起逐客令。寥长风站起身子,悻悻地走出帐篷,刚走出一米开外。只见一个战士将他之前已打包好的私人物品扔了出来,他弯腰捡起包裹,转身离开。
回来的路上,他感到非常委屈,想到自己待在神鹰小组那么多年,出生入死,屡建战功,即使没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却形同陌路,多么不舍,他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薇薇默默地跟在身后,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