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还是有些愧疚,连声道过谦之后,才和赢骄何粥一起上了楼。
“校长。”两人走后,冯茂不满道:“等会儿领导就过来了,看到门这样怎么办?”
校长笑眯眯地顶了他一句:“放心,领导们又不是来看门的。实在不行,进门的时候你站旁边挡一挡。”
冯茂:“……”
校长的目光落在那条裂缝上,心里暗暗疑惑。这门按理说够结实啊,景辞究竟是怎么把它撞出一道裂缝的?
果然是能进国家集训队的选手吗?脑子物理化学攻击都很厉害啊。
三楼的教师厕所内,赢骄无视旁边的何粥,伸手撩起景辞额前的头发:“别动,让我看看。”
景辞那一下撞的力道非常大,这会儿额头上的包已经有鸡蛋大小了。
赢骄低头给他吹了两下,越看越心疼:“刚刚没来得及问你,你那时候怎么了?”
“没事,”景辞垂眸,轻声道:“门擦的太干净,没注意就撞上了。”
赢骄看着他垂下的睫毛,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何粥在这,他不方便问的太细,又给他吹了几下,道:“我都说了是我做的,你还站出来干什么?”
“本来就是我撞的,”景辞想起赢骄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幕,仍旧觉得胸口发涨:“而且我怎么能让你背锅。”
虽然他没明说,但赢骄依然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赢骄心里一软,想要把他揉进怀里,又怕碰到了他的伤处。只能强忍着,凑过去柔声道:“怕我被罚?”
一旁的何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一百公斤的我在你们面前能有一点存在感吗?”
景辞一呆,这才记起来厕所里不光只有他们两个人,脸瞬间红了。
赢骄瞥了何粥一眼,淡淡道:“柠檬不酸吗?”
何粥本能地点头回答:“酸啊。”
“那你怎么还不走?”
何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气得差点没跟他同归于尽。
刚刚是谁让他下楼来着的?!他妈的,过河就拆桥!
何粥骂骂咧咧地摔门的走了。
赢骄将厕所门反锁,回头看着景辞:“好了,现在就咱俩了。”
景辞脸上有些不自然,却没阻止赢骄。
“刚刚我问你,你还没回。”赢骄低头看着他,又问道:“怕我被罚?”
景辞点了点头。
“那不怕景神撞玻璃门这种事情传出去,被人笑话?”
景辞表情都没变一下:“无所谓。”
赢骄被他撩的要爆炸了,忍无可忍地伸手抱住了他。
景辞本能地偏了下头。
赢骄轻笑:“放心,只要你不拼命往我怀里钻,就碰不到额头。”
景辞脸颊发红,没理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攀住了赢骄的后背,将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赢骄一怔,随即不受控制地挑起了唇,将景辞抱的更紧。
午休结束之后,赢骄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就多了几个冰袋。
“脸抬起来一点。”赢骄拿起一个冰袋,转向景辞。
景辞一边听话照做,一边问他:“学校里有卖这个?”
“没,我叫的跑腿代购。”赢骄小心地将冰袋敷在了景辞的额头上,一只手按着,以防掉下来:“这样疼不疼?”
景辞摇头:“不疼。”
赢骄知道他就是疼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大刺刺的表现出来,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
好在,景辞的伤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不重。
脑袋没有晕的表现,肿包也没再扩大,这让赢骄放心不少。
下午,政府的领导们准时莅临省实验。
参观了一圈学校,又跟校长讨论了一下对景辞的奖励方案之后,有个领导提出想见见景辞。
照片他们都看过,毕竟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小孩儿长得是真好看,忍不住就想看看真人是什么样。
校长想到景辞额头上那个大包,不忍心折腾他。再加上他伤的太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校园霸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于是,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的景辞,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
景辞本以为,这次看到原身死亡时的场景只是一个意外。但他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因为从这一天起,他开始断断续续的接收原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