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么排斥跟男人在一起吗?”顾宇时声音低低地说着,身体往前倾了倾,近距离看着陶梓安:“比如说像我这样的男人。”
这一刻,陶梓安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闪过年轻力壮、小狼狗、公狗腰等等不堪入目的字眼,仿佛换个年轻的身体之后,他那颗埋藏了多年的纯受灵魂也被唤醒了。
“顾先生……是什么意思?”嫣红的西瓜块,从陶梓安白皙的手指间掉落,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当你的男朋友,你考虑一下。”顾宇时说道,身体重新靠回椅子上,目光好整以暇地看陶梓安。
灼热中带着一丝游离和不确定。
浑身的不羁和玩世不恭,充分地表明他对眼前的猎物并没有多么执着。
如果陶梓安say no,他会立刻起身离开。
而这时陶梓安重新拿起一块水果,压压惊,在顾宇时即将不耐烦之际,答应:“好啊,你当我的男朋友,不过我有条件。”
顾宇时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说吧。”要多少钱?
“你要对我好。”陶梓安一脸婊气地掰着手指头说:“周末要陪我逛街吃饭看电影,这是男朋友的义务,在床上要对我温柔,不可以只顾着你自己爽。”停顿了一下,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拿我当泄欲工具,否则谢谢,我不谈。”
这些就是陶梓安的要求,否则他没有必要蹚这趟浑水。
顾宇时闻言,对陶梓安的看法改变了一点点,这样正好,他也不想跟一个没脑子的人在一起:“好,我答应你的要求,现在轮到你遵守我的要求,只有一条,不要管我的私事。”
陶梓安皱眉,立刻说:“你在外面左拥右抱我也不能管?”虽然他知道顾宇时不会拈花惹草。
“……”谈恋爱果然烦,顾宇时都有些退却了,可是对方那张长得像李鹤轩的脸,诱惑着他,如果他妥协,今天晚上就能睡到心心念念的人,的代替品:“我只能向你保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碰别人。”
陶梓安多少年的老人精,很快看出顾宇时的不耐烦,也不好继续作:“嗯,那就这么说好了。”
事情顺利解决,顾宇时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抬手看了下时间:“陶什么安是吧,跟我来,速战速决,然后晚上送你回学校。”
陶梓安内心狂翻了个白眼,嘴上淡淡:“是陶梓安,你要是记不住叫我桃子吧,还有啊,什么叫做速战速决?”
说着,他跟在顾宇时后面,大约比较了一下,顾宇时比现在的他高一个头。
“你不想速战速决,那晚上就别回去了。”顾宇时面无表情地跟自己的新男朋友调情。
出了酒吧,顾宇时有预谋地把陶梓安带到人流较少的人行道上,捧着陶梓安的脸看了几秒钟,然后命令:“亲我。”
陶梓安眼睛眨了眨,白皙的脸皮咻地一下红了,但还是怯生生地抬起两条手臂,搂着顾宇时的脖子,抬头亲了一下对方抿着的薄唇。
一股清新的天然果香,随着陶梓安的举动,飘进顾宇时的鼻间,并不让人感到讨厌。
这就是顾宇时找一个纯情学生的原因,够纯洁够干净,还不会对他充满计算。
“再亲一下,用力点。”顾宇时声音低哑,双唇微启,给害羞的小男友留下一点进攻的空间。
陶梓安在小鲜肉男友的鼓励下,试探地入侵了对方的地盘,小心翼翼地扫了一圈,然后把红透的脸埋进男朋友的颈窝里。
这时陶梓安想的是,母胎单身了三十八年,本受终于和小攻接吻了,滋味还不错!
他觉得顾宇时也不知真的渣,只是遇人不淑,苦恋直男,最后落得身心俱疲,和渣受谈柏拉图恋爱的下场。
这份情深如果用对了地方,何愁没有一个幸福阳光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豪门大叔受穿成十八岁炮灰受,各种套路男主攻的故事。
第二章
心里住着一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顾宇时,没事就在健身房里折腾,把自己练得身板硬邦邦的,此时搂着一个触感和他完全不同的纤瘦身躯,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瘦小脆弱,一用力就会坏掉。
这一刻顾宇时完全不后悔给自己找了一个代替品,至少抱着陶梓安,他的心情的确比单身的时候安稳了不少。
特别是陶梓安害羞地埋进他颈窝里,他内心深处的大男人主义被激发到了极点,当下就将陶梓安整个人抱了起来,手臂托着对方的屁股,走向附近看起来能住的酒店。
陶梓安吃了一惊,抬起通红的脸,发现顾宇时就这样抱着他走,一颗小受心也被激发到了极点。
因为顾宇时长相俊美个性,身材爆好,可以说是很man了。
哪怕不是在小说的世界中遇见,陶梓安也会对顾宇时另眼相看。
话又说回来,陶梓安不明白,他好端端地怎么会穿越到小说中的世界,难道只是因为他想象过自己成为‘陶梓安’会怎么做?
那也太神奇了吧?
要说不舍和难过,陶梓安真没有那种情绪,他在现实世界没有伴侣子女,父母有其他兄弟姐妹照顾,有他没他都能过得很好。
已经三十八岁的他,隐约也是过够了那种体面的生活。
突然变成十八岁的大学生陶梓安,说不准内心还有一丝轻松。
终于可以成熟理智地放下前半生加诸在身上的种种,活一次真正的陶梓安。
或任性或做作或胡闹,只要他高兴欢喜。
侧头亲了一口男主角帅气的脸颊,陶梓安被放下,看顾宇时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身份证。”顾宇时向陶梓安索要。
“哦。”陶梓安不徐不疾,在身上找出钱包,把一张身份证交给顾宇时。
顾宇时拿到手,视线从陶梓安的出生日期,滑到陶梓安的证件头像,一切没问题之后,才交给前台服务人员。
没有在酒店打过炮的男人无所顾忌地问了句:“房间内有没有安全套?”
得到肯定的回答,才拉着陶梓安的手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