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了救出夏至引开劫匪,他开车从一条很不好走的山路走,结果不小心摔下山崖,好像他摔下去之后,车轮掉下来砸到了一个在路边的孩子。
这件事也是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后来那孩子怎样了他就不知道了。
他不能确定这个林宁是不是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的话,只能说无巧不成书,巧的连最狗血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
姐弟俩的话题很快就围绕着桑时西在谈论,林宁问:“姐姐,面具哥哥是你的病人么?”
“嗯。”
“他很穷很穷吗?”
“干嘛这么说?”
“他都没有地方去,难道不穷吗?”
“没地方去也不代表穷。”
“那他没有家人吗?”
“呃,好像是没有,不过他是我的病人,我得管他。”
“姐姐,我以前总觉得我很惨,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但是现在看到面具哥哥,觉得他比我还要惨,还要可怜。”
桑时西嗤笑了一声,人生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不能走路的残疾孩子同情。
人生就像一个圆圈,转呀转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个节点见过的某个人就会转到一起。
他忽然发现,他和夏至的可能不算是孽缘,和霍佳的也不算。
但是跟这个变态小看护,差不多叫孽缘了。
“姐姐,好香啊!”林宁吸吸鼻子:“我最喜欢吃姐姐煮的面了。”
从门缝中飘来了麻油的香味,很快就溢满了狭小的空间。
他们家的小床不是疗养院那种能升降的,他只能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的那一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