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房玉珠,突然在这里遇到了余长宁,房玉珠心头不由为之一颤,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晃了晃手中的许愿红绫淡淡笑道:“听闻西市这许愿树很是灵验,所以我也前来试试。”
经过那次车厢内的激吻后,余长宁再也不能将房玉珠当成朋友一般淡然处之,况且自己那句“我会对你负责”之言尚在耳边萦绕,所以饶是余长宁的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尴尬,讪讪笑道:“那天真是对不住你。”
房玉珠秀眉微微一挑,却没有答话。
余长宁轻轻一叹道:“那日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你很是冒犯,希望你不要见怪……”
房玉珠粉脸一红,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其实……我并没生气……”
余长宁本以为她一定会对自己斥责痛骂,没料到竟是如此回答,一时间不由有些惊讶。
房玉珠轻轻地长吁一声,突然抬起头望着他鼓起勇气道:“陈姐姐,将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我了!”
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惊讶失声道:“什么?她全都给你说了?”
那日房玉珠前来酒肆拜访陈若瑶,陈若瑶这才知道她已经看破了两人关系,所以才坦然承认,也使房玉珠误以为这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不过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却以为陈若瑶将自己与长乐公主假成亲的事情也告诉了房玉珠,所以一时之间不由为之色变。
房玉珠轻轻一叹,自顾自地的说道:“并非陈姐姐故意向我泄露这个秘密,全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放心,我也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余长宁默然半响,颇有些无奈地一叹道:“此事干系甚大,弄不好就是杀头之罪,房姑娘能作出如此承诺,我也安心了。”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轻声道:“其实陈姐姐能够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到……”
余长宁一呆:“你说什么?”
房玉珠俏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缅怀之色,话语却让余长宁忍不住一阵心跳:“初见君颜,不学无术犹如纨绔膏梁,虽有绝世文采却无凌云之志,那时的玉珠便在想‘余长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其后君奇对破东瀛,妙笔生莲花,黄鹤楼前更是斗酒诗百篇,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道破世事苍凉,君语:‘琴弦难续,当歌琼饮,愿与红颜醉’,若是可以,玉珠愿意陪君共歌同饮并醉,看那大江流水。”
带着颤音的话轻轻地回荡在余长宁的耳边,虽然含蓄得犹如深潭之水,但不难听出其中深深的爱慕之意,饶是余长宁的镇定,此刻也忍不住愣怔了。
房玉珠说完,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但她依旧鼓起勇气望着余长宁,双目中流淌着炙热的火焰。
璀璨的烟花在两人头顶突然绽放,五光十色,缤纷璀璨,余长宁眼中的房小姐犹如月宫仙子一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