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的瞳孔都缩了起来,不看女人的脸,盯着她脖子下面的秀美锁骨说:“你是如何上了我的船?”
“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一个小女子上船,大家认为不是什么威胁,莫非大当家的也畏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成?”
虬髯客冷冷的扫视了自己的手下一遍,见他们都面有愧色的低下头,就知道这些在海上待久了的家伙,见了女人连祖宗大概都忘了吧。
“妾身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就是高丽皇后,我的名字叫做高山羊子,大当家的可曾听说过?”高山羊子缓缓地坐在从人铺设好的锦垫上,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仪态万方。
虬髯客盯着高山羊子坐在对面抱着自己的大刀问:“你是高高在上的高丽皇后,我是一个粗鄙的海盗,素无交往,找我何事?”
高山羊子从条案上取过一套茶具,爱惜的说:“这是我从中原之地学到的一种烹茶手段,是真正的好东西,妾身有幸得到了一点好茶叶,不如就让妾身给大当家的烹茶一杯如何?”
“我是粗人,享受不来这些调调,更何况云烨就要从海峡里冲出来,我该做的是备战才是。”虬髯客好像从空气中嗅到了危险,再一次拒绝。
高山羊子不紧不慢的说:‘大当家的莫急,云烨在海峡里似乎在立寨,并且在岸边清出来一块空地,准备等您冲进去呢,他是不打算出来送死了。“
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却不慢,用开水淋了杯碗,竹夹子夹着杯碗倒掉里面的水,已经开始滤茶点茶了。
“你是如何知道魏王泰也在船上的?高丽人总是能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么?“虬髯客握着刀鞘的手都开始发紧,不祥的感觉越发的浓厚,因为他看到奎六也上了自己的船。
“喝一杯吧,大当家,你是一条好汉,但是总被自己的手下出卖,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茶为涤烦子,您还是品一口,看看妾身的手艺到不到家。“
虬髯客大喝一声,一脚就把条案踹的飞向了高山羊子,却被老白一脚踢的偏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大海,虬髯客不退反进,一拳就重重的击在老白的胸口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老白的胸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喷着血就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倒在甲板上,眼看就不活了,张着满是血污的嘴巴好像在朝高山羊子说话。
“你不用担心美姬和孩子,她们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是我故意编造出来的,美姬是我麾下的歌姬,那个孩子是抢来的,你和美姬不过是春风一度,就以为她会给你生孩子?你是怎么想的?想孩子想疯了?”
老白瞪着眼睛往高山羊子那里爬了过去,一只大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只听得一阵脆响,老白的嘴里吐出大量的黑色内脏,就一动不动了,他到死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玩的有多惨,两只眼睛几乎突出眼眶,瞅着前方,一只大脚踹在他的腰上,身子飞了起来,和那个条案一样掉进了茫茫的大海。
虬髯客此时已经浑身浴血,手里的长刀每一次劈砍就会有一大蓬的鲜血喷出来,不管他砍倒了多少人,总是会有同样多的人围过来,脚下的甲板已经全是浓稠的血液,再次大喝一声,拽着一根缆绳腾身飞起,一双大脚踹在他前不久还称之为兄弟的人的脸上,整个脖子都几乎被踹断,脑袋耷拉在后背上,就那样倒在血泊里,死的悄无声息。
虬髯客向高山羊子那里冲锋了三次,肩背上已经添了三道伤痕,依然在缓慢的向高山羊子靠近,只有抓住这个女人,或者杀了这个女人,自己才有活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铁兄弟这时候才是自己最大的拦路虎。
上一次就被留守的兄弟背叛了,自己不过消失了几年,怎么就能霸占了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国家,所以虬髯客在杀光了那些忘恩负义的兄弟之后,将自己被玷污的女人也一刀两断认为这样才算把自己的过往和现在割裂开来,想不到背叛来的更加猛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