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节(2 / 2)

禽迷婚骨 蓝斑 2579 字 1个月前

看着曹姨自己倒车出去,我心里也在想着她说的话,忽然觉得也有些道理,如果不是至亲骨肉,他们为什么要帮我?

那我对宽宽下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想来想去,我自己也没个主意,但是何则林与我相处的一幕一幕却像抹不去的记忆一样,时不时从脑海里跳出来。

凭心而论,似乎他对我还不错。

可是,我觉得不舒服的是,我和他相处模式永远不如他和何连成那样自在又轻松,我们似乎都怕触及什么,彼此之间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不过,在想了以前的事以后,我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都是感动。

难道,这是血浓于水吗?

在我一片胡思乱想当中,天色暗了,然后还下起了小雨。我胡乱吃了点东西以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着过往何则林对我说的话,做的事,还有他对我格外严厉的态度,我隐隐觉得,似乎这才是我们相处的正常模式。

用力甩甩头,把这些赶出去,说实话我不愿意感动,被他感动。

第048 何萧之被出卖

在西山住下来,耳根清净了很多,至少我再也不用天天听到出勤的警车就如惊弓之鸟了。

那天下着大雨,我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白露时,吓了一跳。

她一看到我就泪流满面,这种不出声的哭泣最让人心里难过,我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

林乐怡他们几人知趣地躲开,给了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在所有人离开以后,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这一下我觉得耳朵嗡嗡做响半天才好。

“你真沉得住气,用我的焦急来掩饰你的隐藏。”白露看着我,眼睛通红的说。

我看到她的衣裙因为雨水沾到身上,小腿还在往下淌血,有些心疼,往前走了两步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来说话。

她固执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身子硬得跟标枪一样,半分也不肯妥协。

“好的,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这件事是和你爸商量以后,才决定这样做的。如果不这样做,或许你现在只能在监狱里看我了。”我对她说,声音很细很柔。

白露对我,比我对她要用心很多。

我的世界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公司,还有经营,还有与何则林的恩怨,与白临启的算计……

而她的世界里,就只有我一个。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伸手拿起毛巾走到她身后想替她擦一下头发,却被她一下打开,身体往后退了两步,直愣愣地看着我问:“何萧,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不能替你保密,还是沉不住气,或者说你对我毫不信任?”

她很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在我面前她永远都是温柔似水的,这样的说话,还是第一次。

我马上急了,按住她的肩解释说:“你听我解释,不和你说我的在什么地方,是因为知道你心思单纯,容易被人利用,绝对不是不相信你。”

她的眼珠转了一下,这才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好了,别气了,我想等事情解决了,然后干干净净的去找你,知道吗?”我放缓了声音。

白露虽然在外人眼里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但在我眼里,她永远善解人意。

听了我的解释,她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我把她拉到了沙发上,拿来医疗包,把她的小腿清洁干净,然后包扎了一下,再用浴巾和毛巾把她身上的雨水擦干。

“好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事情还在解决当中,等一切解决了,我会去找你。好不好?”我看着她问。

“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每天闭上眼就能看到你被抓了起来,睁开眼听到警车响都心惊肉跳。”她看着我泪流满面。

我抱着拍了拍她的肩说:“好了好了,没事了,不用担心了。”

她不知怎么了,还是哭个没完,我听着楼上的动静,忽然间就没了信心。此时觉得,还是找一个像林乐怡那样独立的女人才好,至少不用像哄孩子一样安抚她。她能理解你所做的事,即使不理解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孩子一样等待着你的安慰。

我哄了半天她还是不止哭,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颇不耐烦地说:“行了,哭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行吗?就你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真知道我在哪儿,也是没完没了的添乱,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她在这样的话里抽抽泣泣地止住了哭,然后对我说:“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她虽然委屈却不再流眼泪的眼睛,松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她说:“行,回去的时候在路上多转几圈,别让人注意到了。还有,也别在人前表现得高兴了。”

“嗯。”她应了一声。

如此安抚她,用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现在我真心觉得有点累。

躲来躲去的日子本来就让我头大了,她的突然出现和哭泣又让我觉得有点心力交瘁。

“走吧走吧,不用上楼和他们打招呼了。”我对白露说。

她虽有不甘心,却不得不遵从,拿起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林乐怡从上面走了下不,看到我们的样子说了几句劝慰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白露走了以后,何连成留了下来说:“白露她们都能找到,我觉得这地方也不安全了,恐怕还要换个地方。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这应该是最后次换地方了吧。”

说完他也叹了一口气说,半开玩笑地说:“女人敏感起来,怎么跟福尔摩斯一样强大呢。”

我也无语了,不由笑了笑。

这是我和他之间最平和的一次谈话,给我的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