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松开的手腕传来阵阵疼痛,乔暮握着手腕吸了口气,越过他猛的冲向休息室,拧开门把门直接打开,在闻到一室的香水味道之后,讽刺的笑着转身看他:“我从不用香水,你这里面是什么?”
傅景朝皱眉停了一会踱步过来,他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窗帘拉着,床旁边的台灯开着,屋内的光线朦胧,空气中有着女人的香水味,无形中散发着一股魅惑气息。
更引人注目的是,大床凌乱,被子半掀,枕头上有几根粟色的弯曲长发,显然有女人在这里躺过。
乔暮冷笑一声,指着自己的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讥诮的反问:“那些头发是我的吗?”
傅景朝面色又冷又寒,垂眸深深凝视了她一眼,长腿迈出去。
她听到他在打电话,好象在和大楼保安部值班的工作人员通话:“马上调一下大楼监控录像,时间在最近半个小时之内,发现任何从我办公室出去的可疑人物马上告诉我。”
傅景朝讲完,转而挂了电话,一抬头对上休息室门口的高挑身影,将指间的烟放在唇间吸了两口,深黑的眸子在烟雾缭绕中瞄着她。
他的气势太强,乔暮无法与他对视太久,很快转开脸。
顷刻后,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按了免提,保安部长的声音传来:“傅总,查过了,半小时之内确实有个女性从您办公室出来,身上的衣服好象只穿了一件男士衬衣,两条腿都光着,手里抱着一堆衣服,到了顶层的下面一层洗手间好象是去换衣服了。”
“是谁?”傅景朝的嗓音如浸了寒冰。
“对不起,傅总,我们正在查。”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听上去敲门的人很是小心翼翼。
傅景朝指间的烟抽完,按在烟灰缸里,沉声道:“进来。”
白荷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面色慌张,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走到办公桌前拘谨的开口:“傅总。”
傅景朝冰冷的视线微微眯起,盯着白荷,薄唇蠕动,“白秘书,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荷冷汗直冒,拧着手指头大气也不敢出,缓了下才找到声音说:“对不起,傅总,是我管教不严,白颜是我妹妹,在您没回来前她来看我,我今天加班要处理您带回来的文件,没时间陪她,见整个大楼没别人,我就让她自己转转,没……没想到她那么大胆,偷偷进了您的办公室……还……”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还什么?”傅景朝阴森的嗓音逼问,深不可测的眸却直勾勾的盯着乔暮,那眼神说不出的讽刺嘲弄。
乔暮背脊发凉,呆呆的看着头快垂到胸口的白荷,隐约间猜到了结果。
白荷硬着头皮,不得不回答大老板的问题:“还大胆到睡了您的床……”说到这里,白荷声音都僵直了,忙不迭的赔不是:“真是对不起,傅总,我妹妹年纪小,才二十,她不懂事,是我这个姐姐没教好……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请您看在我在东城集团这么多年的份上,大人不计……”
“白秘书。”傅景朝漫不经心的又点了一支烟,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后,凌厉的嗓音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直射人心:“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种时候求情,用你的话说,你跟了我也有些年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处理方法,这件事我不会容忍!”
“我知道,我知道……”白荷一贯干练的形象土崩瓦解,吓得六神无主,她就这一个妹妹,从小长得漂亮,屁股后面成天跟着不少男孩,可她心高气傲,一个也看不上,非说要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就算倒贴也愿意。
曾有一次她跟着傅总出去工作,那天太晚了,她又感冒,在无意中听说这么晚了她还要去接拍完戏的妹妹回家,傅总便对司机说可以顺路接她妹妹。
那天,她坐在前面副驾驶座鼻涕眼泪直流,也没顾得上看后面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她妹妹会痴心妄想到这种地步,脑筋竟动到了大老板头上,这不是作死吗?她在大老板身边这么些年,兢兢业业,大老板对她真是不错,每年年底的红包给的也多,她还想干一辈子呢,这下好了,这些年的心血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