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不许贪凉了!”翟瑾言说。
贺芸乖巧地躺在翟瑾言的怀里,浅浅应了一声,就没敢再说话。
翟瑾言抱着贺芸回了她的小院,院子里只有白河和红玉,两人本在一处说话,见他们回来,赶紧散开来,白河自去一旁站着,红玉则上前接了贺芸手里的灯笼,转身小心翼翼地跟着二人进了屋。
“去熬碗姜茶过来。”翟瑾言吩咐红玉,自己则直接抱着贺芸往里间走。
直到被翟瑾言放到床上贺芸才反应过来,忙笑着说:“我只是受了凉,还没病倒呢,用不着……”
翟谨言没有理会她,在贺芸面前蹲下,伸手去为她脱靴子,贺芸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一下,却未躲开。
“你别……”贺芸伸手轻轻推了推翟谨言的胳膊。
他即便不是王爷,就是一位平常男子,贺芸也舍不得他低下身为自己做这种事。
“自己把外衣去了!”翟谨言为贺芸脱完鞋,站起身背过身去。
贺芸坐在床边,愣愣地望着翟谨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好轻扯嘴角,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伸手解去衣服上的盘扣,将外衣脱下挂在床边,然后掀开被子坐进去。
“好了。”贺芸刚说完,便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连鼻涕都出来了,害怕在翟谨言面前丢丑,赶紧抬手捂住鼻子。
翟谨言回身,贴心地递上来一块帕子。
贺芸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翟谨言,接过帕子擦干净鼻涕,将脏帕子裹好捏在手里,往被子里缩了缩,弱弱地说:“你今晚不回去了吧?我让红玉给你收拾房间?”
翟谨言伸手从她手里抽出脏帕子,扔到一旁的矮桌上,然后浅笑着问:“今晚不留我?”
贺芸吸了吸鼻子,将被子又往上抬了一点,遮住自己的下巴,瓮声道:“我病着呢,你跟着我染病么?”
“也不是不行,当初我染病的时候,你不也一直跟着么?”翟谨言说得一本正经,“你说过的,本王得知恩图报。”
贺芸知晓翟谨言是故意把以前的话都还给自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翟谨言却笑了,伸手将贺芸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别捂着口鼻了,也别害怕,我等你睡下了就回府。”
“回府?”贺芸眨巴眼,“这么晚了?”
“嗯。”翟谨言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晚上的事情传开,用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我在云庄,我若不回,你的身份便也别想瞒住。”
贺芸感激地看了一眼翟谨言,正好红玉送姜汤进来,免去了她满心搜刮感谢的话。
翟谨言从红玉手里接过茶碗,先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才递给贺芸,“将姜汤喝了再睡。”
贺芸听话地撑起半边身子,伸手去接翟谨言手上的茶碗,翟谨言却端着茶碗绕开去。
贺芸诧异地抬头看向翟谨言。
翟谨言笑着又将茶碗往贺芸面前送了送,温声道:“不是说就着我的手更甜吗?”
贺芸一听,顿时羞红了脸,这到底是个什么奇怪寒山石,反撩如此自然。
红玉端着托盘站在一旁目光诧异,丝毫不肯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认知里的战王,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这么细心,还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