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们还欺负的少了?”贺夫人泰然插话,冷冷扫了一眼说话的宗亲,“自从我们入宗,也有十几年了,虽说不想理你们,但也碍于情面给了你们不少吧?拿着我们家的钱财,反过来还要咬我们一口,府外的流浪狗都没你们这般难看!”
贺夫人直接拿流浪狗跟众位宗亲比较,自然是将宗亲们气得不行,有人甚至直接拍了桌子。
“干嘛?”贺芸拧眉怒斥,“想动手?你们也不瞧瞧脚下的地是谁的!”
贺芸说着拍了拍手,不一会儿,外面便冲进来数十个人高体壮的家丁,直接将门口守住,余下的往每位宗亲后面立一位,吓得那些宗亲频频回头。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宗亲们害怕地说。
“帮各位醒醒神,好明白自己什么身份。”贺芸浅笑着说。
“你!”宗亲抬手指着贺芸,气得手指直抖,“你太猖狂了,谁许你这般无礼的!”
“你们啊,”贺芸笑得更加开心,“各位怕是忘了,我已经不是贺家的人了,所以,我若是心情不好,让手下的人打你们一顿也不用背以下犯上的罪名。”
众位宗亲顿时面色灰白。
“我还得感谢各位,让我摆脱了贺家,从此以后,我就是我,我想做什么,你们谁也管不着!”贺芸伸手,从白河手里拿回礼单折子,“我想住哪,我想拿多少嫁妆,你们都管不着!”
宗亲中有人想要反驳,刚刚挺直腰身,便被身后的家丁一只手按回椅背上靠着,吓得那人顿时不敢大动。
“各位还有事么?没事就请!”贺芸浅笑着起身,“白河,送客!”
宗亲们面面相觑,既舍不得走,又不敢多说,纷纷将目光看向贺志勋。
贺志勋身旁也有人站着,他眯眼看向贺远归,“我们兄弟二人,当真要闹到衙门吗?”
贺志勋是在提醒贺远归,若不按宗族规矩办事,他便请衙门裁决。
“你欺瞒宗族在先,又违背族规,我完全可以状告县衙,夺了你的家产!”贺志勋似乎怕贺远归听不懂,特意提醒。
贺远归似乎并不怕,冷哼一声,便要开口反驳。
“哎呀,今儿可真热闹啊!”门外闯进来一个高调的女音,紧接着贺晓娟的身影便进了厅,“这还没到三妹妹出嫁的正日子呢,各位叔伯怎么来的这么齐,莫不也是知道我三妹今日定嫁妆单子,特意敢来瞧热闹的?”
贺晓娟早在外头便听说里面的事情,临进门又听到贺志勋的一番说辞,恨不得冲进来给贺志勋几脚,好在被何志远劝住了。
但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打人,不代表不伤人。
何志远紧随贺晓娟后面,挂着笑面虎标准的浅笑,接着贺晓娟的话道:“娘子忘了,咱家穷亲戚多,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免也爱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