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本王身边不留好奇心重的人,哪怕是病人。】
【贺芸:我没坏心,只不过是想帮帮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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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得了翟瑾言的赦免,贺芸的心情极好,早上吃了半碗白粥和一个馒头,便兴高采烈地在主帐里晃荡起来。
翟瑾言的主帐比旁的营帐大,中间的地方摆了一张铜制帅案,帅案后面立着一架屏风,隔出来的空间便是翟瑾言的卧室,而贺芸的卧室则是在帅案左侧临时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
翟瑾言正在帅案前处理公文,贺芸不敢靠他太近,只在周围转悠,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看头,便将主意打到了帅案上,趁着翟瑾言不注意,一点一点地往帅案边凑,每靠近一点,便略微停停,只要翟瑾言不出声,便又继续往前,就这样,不一会儿,贺芸便挪步到了帅案侧面。
翟瑾言注意到贺芸的时候,贺芸便坐在帅案旁边的地毯上,下巴枕在帅案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翟瑾言的手。
注意到翟瑾言看过来,贺芸连忙坐起身子,笑着道:“你忙,你忙,我就看看,绝不打扰你!”
翟瑾言便忽视她,继续看手里的公文,都是些从京城里传来的消息,皇上病倒,皇子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每个人都有点小动作,报送到翟瑾言这来的消息自然也比平日里多一些。
翟瑾言有些庆幸自己正好躲了出来,否则,以自己的身份,在金城,必然成为众位皇子的拉拢对象。
贺芸盯着翟瑾言看了一会儿,便也觉得没趣,目光在翟瑾言的帅案上搜寻起来,不一会儿,便瞥到了翟瑾言前几日晚上看的地图。
贺芸偷偷扫了一眼翟瑾言,将手慢慢地放到帅案上,装作无意般一点点朝桌上的地图靠过去。
一样的方法,没动一会儿就看看翟瑾言,只要他不说停便又继续往前挪,眼看着手马上就要碰到地图了,手背突然被笔杆狠狠敲了一下。
翟瑾言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贺芸的小动作,只不过比起手里烦心的公文来说,贺芸的小动作有趣多了,便放任她多作了一会儿,但也仅仅是一会儿。
贺芸委屈地看向翟瑾言。
翟瑾言冷声道:“再动你就出去。”
“我可是病人!”贺芸拧着眉头撒娇卖惨,“还是因为你病的。”
翟瑾言用笔杆将贺芸放在地图边的手挑开,“本王身边不留好奇心重的人,哪怕是病人。”
贺芸怏怏地收回手,继续趴在帅案边道:“我没坏心,只不过是想帮帮你罢了。”
“本王不需要你的帮助。”翟瑾言拒绝的毫不犹豫。
“无情!”贺芸直起腰身,鄙夷地看了一眼翟瑾言,还欲再说什么,另一个莽撞的声音进了主帐,紧接着,贺芸便被人用力地推到了一边。
“你离王爷远点!”安君逸一脸防备地将贺芸同翟瑾言隔开。
安君逸用的力气并不算大,贺芸只是被推开了些,并未伤到,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离他很近吗?又没肢体接触。”
“你……你还想有肢体接触!”安君逸觉得贺芸极其不可理喻,当下转身对翟瑾言道:“你都听到了,他就是心怀不轨,你不能再留他在主帐了。”
“王爷,你早上可说了我今天不能离开主帐,说话要算话!”贺芸立马勾头看向翟瑾言。
翟瑾言瞥了一眼二人,“再吵架,你们两个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