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我爹可是当朝三品,你家虽有钱,但不过是个行商的,能攀上我们家,还有什么不满?】
【贺芸:那都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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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送都送到门口了,怎么不亲自送进去呢?”白河不解。
“不去,去了他又要问七问八。”贺芸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那月饼虽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但自己也在一旁指导了一个多时辰,低头看得脖子都疼了。
白河见状,赶紧给小莲蓬一个示意,小莲蓬便靠到贺芸身边帮着捏肩。
贺芸垂下自己的手,抬头看向白河:“明日爹娘他们回金,我们一起。”
“不等王爷了?”白河诧异地看向贺芸。
“不等了。”贺芸说,“我得回去为云庄开业做些准备,江南的事已成定局,我在不在这里,无关紧要,剩下的,就看他如何处理了。”
贪污名单,如何报,如何抉择,他自己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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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贺家一行离开江都,贺芸未去向翟瑾言道别,翟瑾言也不曾前来送行,本来,他们二人也没到这样的关系。
回金之后,贺芸便一心投入到云庄的建设,贺远归对她这次的买卖十分支持,几乎到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的地步,以至于从江都回来后,贺府上下一片和气洋洋,但贺府越和睦,大府便越着急,贺远归抵金的第二日,大府便派人请他过去,明里暗里,将齐府打听了一番。
江都都府虽然也不过是个正三品,但好歹掌着一方大权,比起现如今的贺家大府不知道要高出多少,贺远归猛然冒出一个这么厉害的亲戚,贺家大府自然心急。
贺远归从大府出来时又是一副气势汹汹,想来是满腔的怒火在老太君跟前没处释放,一路憋回贺府,连连呵斥了好几个下人,吓得跟前伺候的人心惊胆战,逢人便摇头叫人避开。
“怎么了这是?”贺夫人看到贺远归的神情却笑了笑,端了一杯茶送上去,“哪回去大府不受点气的,你就当他们是狗叫罢了,反正咱们一不给钱,二不并家,随他们叫去!”
“他们欺人太甚!”贺远归重重地一掌拍在桌面上,“知道你认了亲,害怕我与齐家联手,竟把主意打到芸儿身上来,说是要把王家的什么侄女介绍给咱们芸儿!”
贺夫人一听,自然也是一声轻哼,“真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敢往咱们芸儿身上推!”
贺夫人这些年为了跟大府周旋,对王氏娘家有一番了解。
王氏只有一个哥哥,官至正三品,府上的嫡女去年就出嫁了,嫁给了一个王爷做侧妃,如今府里就只有几个庶女。
贺夫人到不在乎嫡庶,只是觉得王氏此举是故意拿庶女身份来提醒贺远归认清身份,这可是贺远归的死穴,自然也是贺夫人的死穴。
“且别说咱们芸儿不能娶妻,就算是能娶,我也不许她娶王家的人!”贺远归还在气头上。
“那你推了吧?”贺夫人问。
“自然推了!”贺远归抬起头,“我懒得与那些人多说,只说了句不娶,便回来了!”
“嗯,咱们就是不同意,我就不信王家能不要脸到将人抬到咱们府上来!”贺夫人赞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