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白河和魏笙,毕竟只有他二人才是自己最亲的亲信。
贺芸伸手从腰间摸出飞镖,放到桌上,然后轻描淡写地将路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人大概是见我身手厉害,当下就跑了,我想追都没追上!”贺芸笑呵呵地说着,尽量让这二人不要为自己担心。
“什么,您还想去追!”白河急的要跳脚,“您知不知道多危险,差点就没命啦,我就知道这江南咱们不应该来!”
魏笙赶紧在一旁点头,这一点,他和白河统一战线。
“不行,我得给舅老爷去个信,找他借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您!”白河突发奇想地说。
“站住!”贺芸赶紧叫住他,“什么舅老爷,齐家的关系要等咱们回去问过爹娘后才能确定,你怎么就信口叫上了?”
白河哑然,愣愣地看向贺芸,暗道您不是也叫过舅舅、外婆了吗?怎么说不认就不认了!
“而且,就这点事,还特意闹到江都去,您怎么不想着写信告诉我爹娘呢!”贺芸又说。
白河瘪嘴,更加委屈:小的倒是想告诉老爷夫人啊,您能同意么?
“行了,我又没事,就这种小毛贼,我对付得了。”贺芸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飞镖,看向白河,“你找个铁匠铺也帮我做几枚,不要这么大的,小巧点,我以后带着防身用!”
“您还要带着这个!”白河高声质问,突然神情一变,愣愣地看向贺芸,“您什么时候学会用这个的?”
魏笙在一旁同情地看了一眼白河,低声道:“可算是抓到重点了!”
贺芸浅笑,伸手捡起桌上的飞镖,静静望着,便出了神。
是什么时候学会甩飞镖的呢?贺芸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应该是初三的时候吧。
贺芸我这飞镖笑的恬静,使得白河也跟着平静了许多,魏笙识趣地背起自己的药箱,伸手扯了扯白河的衣袖,将他拉出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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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的记忆还在延伸,直到自己变成那个裹着宽松校服的爱哭鬼。
“哥,咱们没有爸妈了。”瘦弱的贺芸躲在哥哥怀里哭个不停,身旁是爸妈的遗像。
空难,连尸体都没找到,他们兄妹两一夜之间就成了孤儿。
“芸芸乖,不哭,爸妈在天上看到会不安的,”哥哥柔声哄着贺芸,“以后哥哥会加倍宠你,连带着爸妈的那一份一起宠你,好不好?”
这一宠,便是一两年,刚成年的哥哥报考了本市的大学,一边读书,一边照顾贺芸,贺芸也是无意中才知道,哥哥为了照顾自己,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飞镖运动。
“哥哥,我去替你完成这个梦想吧!”贺芸立下目标,带着自己和哥哥的努力一起进了飞镖俱乐部,一步步走向更远。
“哥哥,我们夺冠了!下个月我们要去奥地利参加世锦赛!”贺芸高兴的捧着电话道。
“我的芸儿真棒,等我回来为你庆祝。”哥哥柔和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我要登机了,等着我回来……”
回来……
贺芸猛地从回忆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