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杨菲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拉住了李路遥的胳膊，拖着他的衣袖，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掌心。“路遥，能不能告诉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说实话，李路遥心里忍不住的有些诧异。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当初他虽然拒绝了杨菲的追求和靠近，但他记忆中的那个杨菲是十分大方温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落落大方的露出微笑。

是一个敢于立于危墙之下谈笑风生的女孩子。

可如今，在经历了家庭的巨变之后，杨菲活的竟然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心中满是惶恐和迷茫。

不过，想一想她这段时间经历的这些事情，李路遥又觉得，即便是事情发生在他这样一个男人身上，他也不可能做的比她更好了。

“这些都是真的，你不是在做梦。”这样想着，李路遥就释怀了，他轻轻捏了捏贴在他掌心里的杨菲的手，扭头朝她笑了一下。

把杨菲送到地方之后，李路遥原本是准备离开的，可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杨菲努力压抑着的哭声。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路遥重新回到客厅，原本蜷缩在沙发上，正暗自抹着眼泪的杨菲瞬间就抬起了头。

她脸上还有硕大的泪珠在不断滑落，可当看到李路遥去而复返的身影时，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杨菲这个样子的时候，李路遥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一句俗语：又哭又笑，小狗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