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驾雾的曰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又何必选在这个时候呢?
正当余子清怡然自得享受着这份独特的人生经历,感受着周围凡人为生活而忙碌奔走的艰辛时,前面突然起了一阵搔动。
“喂,你两大老爷们儿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呢,没看到前面有老人家吗?”一口浓浓的京片子在拥挤喧哗的人群中响了起来。
余子清闻言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前面有个背着旅行包,左耳打着耳钉,穿着也很前卫嘻哈,不过样子相貌倒是浓眉大眼的年青人一边伸手扶起被挤到通道座位,半个身子顶在椅子的靠背上,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的枯瘦老人,一边扭头横眉竖眼地冲身后两个打扮同样前卫,脖子上还挂着粗粗金项链,裸露的手臂上纹着纹身的年轻人骂道。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看来,又见车站里的治安员也朝他们看来,倒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那年轻人一眼,其中一个眼角处有道伤疤的年轻人低声道:“他妈的,逞什么英雄,到了燕京你给老子小心点!”
“怎么,还有理了是不?还威胁老子是不?那你到了燕京跟老子玩玩看,看谁玩谁?”那打耳钉的年轻人显然也不是个善茬,闻言立马吹鼻子瞪眼大声道。
眼角有刀疤的年轻人见耳钉年轻人比他们还嚣张,气得差点就要当场发作,但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终究有些心虚,被身边的同伴一拉,再次恶狠狠地瞪了耳钉年轻人一眼,然后匆匆挤到了前面去了。
“年轻人,刚才真谢谢你。不过我看那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到了燕京你可得千万小心一点!”那被挤的老人,见那两人走远,拉过耳钉年轻人,压低声音提醒道。
“老人家您放心,燕京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就这两小子,不要来惹我就好,要是来惹我那就算他们倒八辈子大霉了!”耳钉年轻人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牛哄哄地说道。
老人一脸疑惑不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手中捏着的车票上。
年轻人见状脸微微一红,道:“我怕坐飞机,所以才来挤火车的!”
老人笑了笑,道:“我理解,我也怕坐飞机,不过年轻人还是小心一点没错。”
脸上依旧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因为年轻人手中捏着的是一张硬座车票。
年轻人见老人盯着自己手中捏着的车票看,一副不信的样子,似乎感觉很是丢面子,急道:“车票买的比较赶,再说卧铺车厢里,大家把鞋一脱都是脚臭味,还是硬座好,呵呵。”
说到后面,那年轻人似乎也发现这个理由很逊,讪讪地笑了两声,目光却有些心虚地四处张望。
年轻人说话时因为要照顾老人,不知不觉中落后了一些,本在后面的余子清随着人流赶上了他,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
不过余子清倒不是笑年轻人吹牛不打草稿,他眼光犀利老到,自然看出来这年轻人虽然打扮似乎有些前卫叛逆,但还是有那么几分气质,估计话虽然说得夸张了点,在燕京应该还是有点能量的。只是他见这年轻人有一颗向善正直的心,但在言行举止上偏生却又像个纨绔子弟,不仅说话嚣张,而且还爱炫耀死要面子,若不是刚才看到他伸手扶那老人,又替老人出头,倒还真难让人想象,这样一个言行嚣张浮夸,打扮也像个叛逆的年青人竟然还是爱护老人的好青年,颇觉有点意思罢了。
那年青人心虚地四处张望时,正巧看到身后的余子清脸上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又见他长得斯斯文文的,一看就像个好欺负的小白脸,不禁拿眼朝余子清一瞪,凶巴巴道:“怎么,敢情哥们你也不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