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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第295日

睁开眼睛的瞬间,温迪翻身下床,顺着暗道冲了出去。

……

半小时后她扶着墙壁缓缓走回来,摇摇晃晃往床上一摔,痛苦地无声哀嚎。

过了几分钟,她感觉自己的腿又有知觉了,赶紧又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起床找什么。

什么不用吃早餐啊!鬼咧,她现在快饿死了。

肚子空空的温迪爬进储藏室开始搜,边摸着饿扁的肚子边摸着食物。

要马上就能塞进嘴里的,她等不到时间做熟了,连把水烧开的时间都等不了。

三分钟,温迪搜出了一碗肉松,抓了一碗葡萄干,装了一盘芒果,再拿了半根面包,顺走一小碟分量的辣椒酱,来到厨房。边吃着葡萄干边给火灶点火,把平底方形锅架在火灶上,擓一块油倒在锅里加热。油热好了,葡萄干吃完了,再抓肉松吃,边吃边切面包。她从沉船中获得的面包比较硬,陈放了三季后,它的坚硬程度变得更可怕了,基本已经无法直接食用,要是打算靠牙啃,那就不是面包碎即牙亡——且牙亡率高达99.99%。

但是这样的面包也并非无法处理,烤和煎都是不错的办法,眼下则是煎最快。

温迪在锅里下的是猪油,她夹着面包片蘸着猪油在锅里滑开,再将一片片面包下到锅里。在煎的过程中,面包底部会吸收锅中的油,随着温度升高渐渐由硬变脆。很快锅里冒出油和面包融合后的香气,温迪把面包片翻面,冲去洗芒果,回到锅边,继续边吃芒果边煎面包。

她吃芒果一般不切,用嘴咬开皮,啜着肉吃,边吃边吐皮,核和皮丢在垃圾箱里,吃完再拿新的芒果,继续啃,继续啜。温迪倒是还挺喜欢吃芒果的,她对芒果的唯一一点不满意就是吃完芒果手太黏,要洗手都不一定能洗干净。不过反正在这里搞完一顿菜锅也得洗,温迪也就难得不讲究一回,抓过黏糊糊芒果肉的手也可以大胆地伸向锅柄和筷子,给面包翻面,刷油。

煎好的面包片得马上夹出来,送到干净的盘子上。

所谓干净的盘子就是无灰无水无油,脆脆的面包片落在盘子上还能发出细微的撞击声。

温迪用勺子舀上辣椒酱,抹在面包片的一面,送进嘴里。

热辣的辣椒酱和干脆的面包片在咀嚼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简直是进食时最棒的助兴乐。

“咔嚓咔嚓……”

温迪吃完一盘,再继续煎,半根面包片全吃光了,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肚子也逐渐被填满。

终于吃饱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当一个巨饿的人不断进食时,在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经吃饱的瞬间,其实已经吃撑了,只不过是剩余的食物还没有进入胃而已。温迪还剩下大半盘的芒果没吃完,但是在感觉到自己已经吃饱后,就赶紧停下。她浑身脏兮兮的,一身的热汗,赶紧又烧了一箱热水,把厨房清理干净后,端着热水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一身清爽,痛快多了。

吃饱的她也没忘记黑毛,黑毛倒是比她好运,她估计他等下也可能饿得走不动路,就先提前准备,打算煮一碗叉烧面。果然黑毛起床后第一件事也是扶着暗道往室外厕所跑,半小时后再摇摇晃晃扶着暗道的墙壁挪回来,一看就是腿蹲麻了。温迪也不操心,等他回来再下面条,在他恢复时煮好了面,盖上热好的叉烧,给他端到床上去,让他能坐在床上吃。

黑毛还想爬下床,被温迪单手按回去。

她可得意了,黑毛还没恢复好,她一按就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床上,显得她力气好大。

“你腿麻就别闹腾了,乖乖坐着吧啊。”温迪把面条端给他,“吃完再下来。”

“嗯。”黑毛乖乖地双手接过,抓着筷子飞快地吃。

他明显也是饿惨了。

温迪暂时放下他,扭头进了冰窖,从里面抱出五份猪肉,拿出来解冻。她打算制作大量肉松。刚刚吃肉松的时候,温迪发现干嚼它还挺能饱的,不过之前温迪做的肉松分量不多,剩下的很少,装了一碗就没了,肉松又是比较蓬松的东西,看似一碗的分量要是用力压一压可能连一个拳头的大小都不到。

肉松,能填饱肚子,保质期长,而且好吃,那当然做越多越好。

她刚刚思考了一阵,在夏天,这就是最合适带出门的干粮——只不过略奢侈了些。

在温迪这边准备的时候,黑毛飞速地吃完了面,端着空碗下来自己洗,洗完又想给帮忙。温迪一边搅调料一边想,朝洞口努努嘴:“你去山上割点草喂阿白吧,再弄点饲料喂其他动物。等你全喂完了,再去一趟晒场,帮我把那里的黄花菜都收回来,我想它们应该已经晒干了。”

餐桌上还摆着一大碗骨头汤,但很烫,她打算等放凉了再端下去喂阿黄。

它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开餐呢,绕着温迪的裤脚打转转。

黑毛进储藏室拿了个筐子就走了,按照温迪的要求,先上山割草。

温迪留在山洞里继续做肉松,一个上午的时间够她把五份猪肉全部制作成肉松了,黑毛也把她要求的工作完成,从外面回来,被温迪催着洗了个澡。全弄完了,两个人就一起动手准备午饭,现在午饭真的很好做,煮一锅骨头汤,下肉片,蘑菇和丸子吃就够了,要是还吃不饱,再下一碗红薯粉或者面条,绝对能饱。

黑毛跟温迪谈起喂食时的趣事。

“我走的时候,阿白老是盯着我,也不吃草,真的很奇怪。”

“是吗?不会吧,一天喂一顿,她应该饿了才对。”温迪有点担心,“它一直不吃东西吗?”

“也不是。”黑毛摇头说,“是这样的……”

他刚刚去喂阿白的时候,把新割的青草倒进食槽里,没想到阿白压根不关心青草,就盯着他的筐子看,看了会儿没有收获,又盯他的脸,黑毛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就站在原地发愣,于是阿白又朝他身后看,像是在找人。黑毛后来努力跟它对视了半天,阿白好像是认清他真没带来什么或者谁,露出失望的表情,低头去食槽里吃草去了。

“这么可怜啊?”温迪还是很担心,“它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抑郁了?”

虽然不知道羊会不会抑郁,但出于关切,饭后,温迪还是前往羊圈去看望阿白。

到了羊圈,阿白远远看到她就开始撩蹄子。

不是愤怒那种撅蹄子的踢法,是激动地用蹄子在地上划动,像是想跑到它身边。这种激动的情绪令温迪联想到了马,她差点忘记这是一头羊,是阿白软绵绵卷曲的毛提醒她它的品种。温迪走近羊圈,阿白马上靠近了围栏,努力想用嘴凑她的手。可温迪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来,她就带来她这个人。

阿白凑近她,努力嗅了嗅,突然收回去,它露出呆滞的表情。

温迪猜测它是感觉到失望,但羊的五官没有那么鲜活,她也不敢确信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呃,我进去检查一下,你,你别咬我。”温迪小心翼翼地爬进羊圈。

发现她进来了,阿白突然朝她走过来,吓得温迪僵在原地。

黑毛在外面急了:“我进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