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别人那简单的细棉布裙能穿出锦衣华服的感觉,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穿着绸衣的腰,那里直筒筒的,没有凹型,没有女孩该有的妩媚,不免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何梅子有种预感,若是自己哥哥见到瑾俞这样的绝色,估计要发狂了。
“没有。”
瑾云听了这话,顿了顿,正好瑾俞抱着碗筷进来她走过去帮瑾俞摆筷子,虽然都是自己人,但今天有何方起兄妹在,晚餐还是摆了两桌,男女各一桌。
瑾云去帮忙,何梅子自然也跟着走了过来,袖着手,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位就是梅子表妹吧?”
瑾俞从一进门就感觉到这个女孩审视的眼神,这会儿见她过来,本着自己也是半个主人,便笑着打招呼。
“是我。瑾俞姐姐好。”
“梅子妹妹好。”
“瑾俞姐姐长得真好看,用的什么水粉啊,脸这么白。”何梅子貌似天真的问。
“啊?!”瑾俞有点意外,到这个时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自己用水粉的事,想着自己一贯都是diy做的东西在用,实在没法解释,便摇摇头,“我从来不用水粉那些。”
diy的不是水粉,她也不算说谎。
“不用水粉都能这么白啊?”
何梅子勉强的笑笑,走近了才发现更气人,瑾俞那瓷白的脸上,居然脂粉不施,连一颗小雀斑都看不见,这还真是让人嫉妒呢!
“天天晒太阳,白不了的。”瑾俞见桌子摆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瑾老太太和大伯瑾良信他们居然还没有出现,忙对瑾云道,“瑾云,你看看祖母和大伯忙完了没,可别饿着表妹她们。”
“祖母和阿爹很快就来。”
瑾天大家的随礼都在祖母屋里,之前喊了父亲进去就没有出来,恐怕也是不好让别人打扰的,瑾云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快出来。
其实也是有点不想离开堂屋,虽然和瑾俞不太对盘,但总归是一脉相承的姐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表妹,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不舒服,听着她对瑾俞挑刺的话语,居然有点担心瑾俞要被欺负,自己留在堂屋好帮忙看着。
“瑾俞姐姐,你为什么不打耳洞啊?你看我的耳洞,九岁的时候我娘就帮我穿了,现在正好带耳铛。”
果然何梅子没有辜负瑾云的猜测,用肥嘟嘟的手指着自己带着耳铛的耳朵,生怕别人看不见她那金光闪闪的耳饰一样。
瑾俞愣了愣,原来只当这姑娘自来熟,上来就逮住人说化妆品什么的,这是想和自己套近乎,可现在这表现……
这何梅子本来长得肉肉的,看着很可爱,瑾俞还特努力的把自己摆成十几岁小孩子的样子和她交流,但现在明显不是这回事了。
这看似天真的姑娘,分明是显摆她的金首饰,顺便打压一下自己有个傻娘,什么都不会做。
说自己可以,影射也没关系,但触及自己的家人就是不行。
瑾俞就是护犊子。
“哦!你这个挺好看的。表姑娘先坐着,我去上菜。”
瑾俞脸上的笑容依旧,但原来客气的话语,又生疏了几分,抱着之前装碗筷的木盆抬脚就往厨房去。
“你这堂姐这么大了还不嫁人,恐怕是因为家里穷,筹备不了嫁妆吧?”
看着瑾俞离开的背影,何梅子的腰板直了不少,优越感爆棚。
暗叹这人长得好看也没有用,家里穷的叮当响,连嫁妆都筹备不起来,还不是嫁不出去。
“她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不嫁。”
瑾云也了一眼高高仰着头的何梅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那时候连绝食都逼不了她嫁人,那狠劲瑾云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当初那么软包的一个人,是怎么下的决心。
估计是被退婚给刺激的。
不过瑾俞现在想要嫁人可不要太容易了,怀疑只要有这么个念头,估计家里的门槛都要被踏破,这话完全不是说大话。
“切!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还说的很厉害的样子,还不是一样没人要。”
何梅子不屑的道,瑾俞外表看着比她优秀了许多,不说出一个弱点来,她不服气。
“哟!两位妹妹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何方起洗了个澡出来,一身的臭汗洗掉,人也轻松了不少,唯一的遗憾就是身上这件棉布长袍了。
瑾川压箱底的货了,没想到也只是一件细棉布长袍,一点都没有那颜色鲜艳的绸衣显眼。
何方起不喜欢这样普通的东西,原本他的相貌只算是中等而已,靠的就是鲜艳的衣服让人第一眼就看见他的存在,这样朴素的衣袍没有这个特征。
“没什么。表哥先坐一会儿,我哥去喊村里的叔伯来吃饭,等他们来了马上就开饭了。”
瑾云不准备谈这些事情,把酒杯摆在主桌上,一会儿男人的一桌指定少不了喝酒。
“还能有谁,瑾云二叔家的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呗!”何梅子刻薄的道。
何方起对那个什么嫁不出去的瑾云堂姐不感兴趣,听瑾云说还有村里人要来吃饭,那他现在这一身布衣,可不就写的格调不够了。
“今天怪热的啊!我去把扇子拿来扇扇。”
那可是青山居士题字的扇子,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亮出来震慑几个乡下人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