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没有吃到瑾姑娘的菜了,甚是想念,所以不请自来了。”
这借口说的……瑾俞如芒在背,完全就当做凌子言是在提醒她该给答复了。
“进去吧!今天的事情多。”
木子上前一步拦在瑾俞面前,实在不喜那书生装模作样的样子。
“好。凌公子里面请。”
瑾俞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对,现在大小肠都拿到书院来处理,她的工作量比之前大了不少。
面对木子那戒备的样子,凌子言只是温和的笑着,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瑾俞猜的没有错,凌子言来这一趟确实是有想要提醒瑾俞的意思,但他的行事作风一贯含蓄不会直接的说。
瑾俞告辞了凌子言去了后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和凌子言说,木子跟着瑾俞身后进的后厨,放下那些坛坛罐罐后,去了练武场。
让瑾俞诧异的是,凌子言在书院吟诗作画,又用了午膳回去,之间再没有和瑾俞提过酒楼的事。
飘飘然而来,又潇洒俊逸的离开,徒留一头的问号给瑾俞。
觉得凌子言有大家风范的同时,瑾俞也松了一口气。
那些纸浆已经晒完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干透,但青山居士过来看过,瑾俞从他脸上看出了满意。
“从今天开始,除了值得留存的课业外,平常想丢的,那些长久没有动的纸,全部都送到手工课来。”
青山居士一锤定音,这以后想要有点小秘密,写那么几首不着调的酸诗恐怕不行了。
这些瑾俞自然是不知道,她只是传授再生纸的技术,后续事件不归她管。
但一件事变成刻意后,就有点变味了,青山书院很长一段时间人人自危,深怕自己写的一点秘密被人窥探了去。
……
瑾俞很忙,家里的周围,那些父亲说属于瑾家的地都被她利用了。
前后两个院子加了鹿舍和卫生间后,现在又多了烤炉和鸡舍。
加上郁郁葱葱的豆苗和地瓜藤,除了走路和晒东西留下的道外,居然有点觉得没有地方下脚了。
“木子,你歇会儿吧!”
“不累。”
瑾俞给在盖柴房的木子把水递过去,用柴火越来越多,现在家里的屋角已经不够堆柴火了。
木子连续砍了三天柴火,搬回家来一看,比瑾俞睡觉的房间都要大了,于是木子又发挥了他的巧手作用,盖柴房。
那个鹿舍的位置又移了移,现在一字型的房子加盖了厨房和柴房,加上竹篱笆后,变成了回字型了。
“这条真好,不冷不热,这田里的秧苗一夜之间就窜起来老高了。大概三五天就能插秧了。”
瑾昌明最是高兴,从地里回来一趟就念一次,庄稼人以地为根本,哪怕分家就分了那么一亩三分地,瑾俞也不扫父亲的兴。
“那正好啊!把镇上答应人家的事情做了,刚好可以回来种田。”
今天都五月初六了,五月初五,前世端午节的日子,这个时空没有人过,但是个祭祀的日子,瑾昌明第一次自己提出让瑾俞留只鸡做祭祀的贡品,瑾俞不懂那些,但看父亲那么严肃,她也不自觉的慎重起来。
“你们忙你们的就好,地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那可不行,你的腿别累出病来了。”
瑾俞不赞同,上次老大夫开的伤药很好用,瑾昌明吃了两天据说触地都没有那么疼了,可以见得原来的疼痛是多厉害。
“还没有到日子呢!再说和你大伯他们的地在一起,你就不担心了,他们会帮忙的。”
“若是大伯他们来帮忙,我们给点工钱吧!别又被大伯母拿出去说项。”
“不用,不用,都是自家人哪里用的上工钱……”
瑾昌明说着自己反而尴尬起来了,当初来帮忙搬家一会儿的功夫,何氏就不依不饶的闹上来,后来瑾俞给了工钱才打发了。
这是帮忙下地干活,要不是有事相求的话,恐怕又是一场闹。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瑾昌明也没有收回来,只尴尬的站在那里,尬笑。
“到时候再说吧!不行就我和木子一起学学再下地。”
瑾俞对这个说法的可信度大打折扣,有何氏那个搅事精在,瑾良信父子根本不敢和她们二房来往。
至于木子力大如牛什么都难不倒,但瑾俞也看出来他没有种地的技巧,什么都是现学的,偏偏还是不着痕迹的让人找不出毛病。
“初十瑾川要相看了,你大伯想要你过去帮忙做午饭……”
“……”瑾俞就知道是这样。
就说父亲怎么敢回来说这样打包票的话,原来源头在这里。
“爹,你不会答应了吧?”瑾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非常‘和善’的问。
“爹想着只是做几个菜招待客人,所以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