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说一句“可疑个屁”,可是话还没说完,却又被夏氏打断。
“珠儿,也许就凭这些你还不能相信,其实娘也是,要不是娘在最后发现了一件事,其实也不敢下这样的论断。珠儿,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今天宫大人腰间挂着的正是你做的那个香囊!”夏氏说道,“所以你想,如果不是他对你有意思,当初为什么要独独留下你这个香囊?如果不是他对你有意思,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把它戴上了?所以我敢确定,宫翎这孩子一定是早就看上你了!”
姜珠真要吐血了,她如今可算明白昨天宫翎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妖异了,原来是想在她娘亲面前博取好感呢!这不,现在她这娘亲就被蒙蔽的只认他是个好人了!也是,他自从来了侯府,不就是一直表现的谦和知礼么!这就是想要孤立她,让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还诉苦无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姜珠气得牙痒,可是又怎么能让宫翎就这么得逞,自家娘亲不明真相被轻易蒙蔽,她可不傻!她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他真对我有意思,为什么不直接提亲?如果他真对我有意思,怎么还会赴姜艳的约在柳池下私会?如果他真对我有意思,为什么到最后府上传出的是他要在姜玉跟姜艳里面挑一个?!”
夏氏被这几句连问弄懵了,“你是说那天九姑娘落水是跟宫大人在私会?”
姜珠又是一个冷笑,然后将那天发生的事捡着说了个遍。
夏氏听完,茫然了,隔了好半晌,才喃喃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宫大人为什么要和九姑娘私会啊?”虽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可她依然不死心。
姜珠只觉她被宫翎迷了心窍,不由无力万分,可是她也不愿多说,她还在为那香囊肝肠寸断呢!
想着她娘背着她塞了个香囊进去,姜珠还是想吐血。枉她一直对宫翎冷言冷语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可结果,她家母亲大人却硬生生的拆了她的台!她实在无法想象宫翎看到那个香囊时的反应,明面上与他划清界限,可暗地里还是跟别人一样想法子讨他欢心,他一定是嘲笑万分,鄙夷万分!而他退了所有东西却只留下这个香囊,不过也就是为了留下嘲笑她的证据!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在送了香囊之后,她可还是一直对他敌对着,一副没做过暗送香囊的样子,那么宫翎看着,会不会暗笑她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想到这,姜珠真的快要疯掉了。
至于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戴着香囊来,那已经不用说了,不过就是为了狠狠打她脸的!
什么清高!什么尊贵!什么被他救上来后惹下的麻烦!在这香囊面前,全被打得散得不能再散!
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请了王太医来,不过就是想把事情再闹大点!他不会娶她!他也不介意把她的名声再弄坏点!
“珠儿……”
姜珠暗潮汹涌,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在喊她,转头一看,却见夏氏正看着她。
“我还是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刚才走的时候,宫大人还跟我说他明日还会过来……所以我想,明日不妨好好问一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如果娘当真猜错了,那么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作太多接触,如果没猜错的话,珠儿,如今再找这么好的人已经不可能的了,所以机会来了,咱们要好好把握……”
“……”姜珠已经听不清后面的话了,只这第一句,饶是她再想镇定,也已经绷不住了!
这宫翎,当真是往死里折腾她啊!
一天也就罢了!竟然还有第二天!
这是想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么!
好!
很好!
你不是还想来么!你不是想要折腾我么!那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折腾谁!
姜珠打定主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你不是想让我被嘲笑么!那我就让你嘲笑不起来!
“娘,你放心吧,明日宫大人来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他!”她阴仄仄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姜珠:不在折腾中沉默,就在折腾中疯狂,宫翎,这是你逼我的!
苏渣:上吧!
夏氏:上吧!
宝纹:上吧!
宫翎:上吧!
夏氏:……
宝纹:……
苏渣: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娶我怎样
宫翎带着王太医前来给姜珠诊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永定侯府,然而姜存忠跟姜存孝赶来时却依然扑了个空。
“走了?”姜存孝问。
“是啊。”夏氏回道。
兄弟俩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讪讪的离开。
刚走出三房,姜存孝却又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这宫翎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姜存忠背着手,面色沉然,“我怎么知道!”
背手行走是老侯爷的习惯,姜存忠原来一直觉得有失身份,可如今也不知怎么的,他不由自主的就会做起这个动作。也不知是想以此获得老侯爷的睿智,还是如今侯府的担子太重实在压得他直不起腰了。
本来以为这次攀上了宫翎侯府从此以后能好起来,可现在,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昨天他守在门外半天最后却被告知宫大人去了三房,等他到了三房却又被告知宫翎已经走了,这两度不辞而别可足够让他看清,宫翎虽然没说什么,可确实是不满了!
他可不像自家二弟那么愚蠢,还心存侥幸宫翎并未看穿事情的缘由,宫翎小小年纪就坐上这样的位置,怎么可能看不穿九姑娘落水呼救的这些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