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穿越扶摇九天 燃墨 2664 字 10天前

当然,实际上他要求的这些丹药,恐怕是正好踩在了丹塔的底线上,若再多要些,恐怕丹塔现在就不会用这么好的态度招待他,而是将他直接打将出去了。

可惜的是,此次丹塔一行,没能得到延寿丹。虽然南蔚手中有了返天丹,但他还真不大想给王大牛吃。不过转念再一想,他还要给裴之衡解决神脉和记忆封印的问题,到那时欠人情的就未必是他而说不定是对方了。

于是在从丹塔离开再度北上的路上,南蔚将返天丹丢给了王大牛。

王大牛手捧丹药,眼含热泪,感动非常:“老、老爷……您……您当真要我服下?”

他现在很清楚此中内情,因此对南蔚做出这番决定,王大牛心里头好象倏然燃起了熊熊火焰一般,恨不得对天立誓要更加殷切周到的对待老爷!

南蔚道:“废话。”

王大牛热泪盈眶:“老爷!我……我……”

“不许哭!”南蔚不耐烦地喝道,“不给你给谁,我又没有别的仆人。再说了,你不吃,又没有延寿丹,岂不是只能眼看着你死掉?那我岂不是更亏了!”

王大牛眨巴眨巴眼睛。

“虽说现在让你服用返天丹我是稍微亏了些,但至少你还有给我赚回来的机会。王大牛,从今天起,你要牢牢记得,你背着返天丹的债,懂吗?”

王大牛:“……”

果然面对老爷,他根本就不必感激涕零。

返天丹对凡人来说药性过猛,几乎是一爆一个准,但对妖兽,哪怕是几乎没有怎样修炼的妖兽而言,服下它都大可不必担心。就比如粉骨碎身拳,人类修炼无比痛苦,妖族习练却舒畅极了——这固然有更适合哪一种族的缘故,但未必不是妖力与灵元的分别所在,因为灵元本就中正平和,而妖力大都狂暴威猛。

在服下丹药的下一刻,肉眼可见的改变就在王大牛身上显现了出来。

毛色已经黯淡无光许久的灰毛猴子,如今也大可堂而皇之自诩探宝猴里的第一美男猴了!

因为他现在毛皮油光水滑,仿佛泛着一层柔和如玉的光泽,眼瞳也不再浑浊,之前的衰老气息更是毫无残余,一看就风华正茂。

南蔚估计,王大牛的寿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不用再理会,现在的他,已经有了比从前身为凡人的王大牛更长的寿命。

王大牛将药力吸收到了一个瓶颈,剩余的药力储藏在体内,他跳下地,对着南蔚叩了三个响头。

话虽那样说,但王大牛也很清楚,不是每一个老爷都愿意为了一只妖兽,这般辛辛苦苦寻药的。

“老爷。”他还提起了最初南蔚曾说过的事情,“你当初不是说要同我签订契约,怎么过了这么久,也没再说起?”

南蔚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签订什么契约吗?”

王大牛顿时又感动了:“不、不需要!老爷,我一定会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完成一切你交办的事情!”

南蔚提醒:“做事要有主动性。”

王大牛立马保证:“嗯,还要积极主动,想老爷之所想,急老爷之所急,提前做好一切!”

南蔚笑眯眯地嗯了一声,他当然不会说,他本来想签订的那种契约必须借助外物,可那外物他到现在也没找到……

坐在飞舟上,南蔚的魂念也会时不时在外面溜达,因此在途径丹塔培育基地的位置时,他发现丹塔已有不少人前来此处,大约是在解决地脉变异的问题。

南蔚没有多加理会,而是拿出地图,查看前方的情况。

冀城再往北面,是另一座人口密度极大,非常繁华,有一等宗门庇护的城市,叫做吕南。吕南城的城墙据说修建得格外高大壮阔,冀城同它相比都要稍逊一筹。

而吕南城最为有名的,是它盛产的蔺麦,以及用蔺麦为主料酿造而成的灵酒。

南蔚对喝酒没有什么嗜好,不过若是美酒,再配上佳肴,然后来几个美人儿,那可是世上难得的享受。

于是南蔚在吕南城外数十里处就按落了飞舟,踢开王大牛叫他自己跑别引人注意,自己则饶有兴致地顺着官道往前走。

一路上有数辆车驾驶过了他,其中却有一辆在前面停了下来,然后窗口探出一个俏生生的脑袋:“喂!”

这个字同“蔚”字虽是同一个音,南蔚却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在唤自己,因此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那小丫头见状微愕,又有点委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里间忽的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拽了回去。

南蔚眼角余光一见,顿时来了几分兴致:这只手真好看,不知手的主人会不会更好看。

这时,从马车内传出另一个有些低哑却不失温醇的嗓音:“这位小兄弟,步行至此怕是也累了吧?此地距离吕南城还有十数里的距离,倒不如上我的车里歇歇脚?反正我们的目的地也是吕南。”

南蔚一听就察觉此人中气不足,气虚体弱,大约并非修士,甚至还有病在身。

不过在瞧见了方才那只手之后,他当然是从善如流:“好。”

然后他就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的车厢十分宽阔,里面布置得也很是合乎南蔚心意,与他那飞舟内里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而在见到那声音主人之后,南蔚顿觉不虚此行。

他总算在这个时代,见到了一个容色不下于裴之衡的美人!

只不过,裴之衡乃是修士,天赋又好,出身也高,且师门不同凡响,注定未来一片坦途,寿数极长。

而眼前这青年,一双桃花眼含笑时波光粼粼,引人瞩目,却也有几分黯淡气息透了出来,更兼他印堂发黑,脸色泛青,只怕不光是生了病,还很有可能病入膏肓,寿不久矣。

“小兄弟如何称呼?”青年含笑问南蔚。

南蔚也笑:“免贵姓南。”

“南小兄弟。”青年唤了一声,“我叫钟离和光,随你怎么称呼都行。”

南蔚便落落大方道:“钟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