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下男子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道:“你把金丹还我我随便动动便可挣碎了这些粗鄙的禁制。提口气便能上去了。”
袁飞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街边的蠢货不成?要是这样就给你把金丹诳回去我也就不用做人修道了,你自己能上来便上来上不来就算了。”
井下那男子突然肆无忌惮的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当老夫的金丹是这么容易拿到手的么?就凭你一个练气期的小杂鱼也配掌握老夫的金丹?金丹期的修士的神通岂是你这小杂毛能够揣测的,自以为得了老夫金丹便可高枕无忧,当真可笑,可笑!那金丹之中早就被老夫下了一层魂禁,只要那阻碍老夫念头的万载腐石一碎,老夫动动念头便可将金丹收回来。”
袁飞嘴角一牵,阴阴一笑道:“你这泡粪货一口一个小杂毛却不要后悔,你便收一下试试,收得回去我就给你做一辈子的奴仆杂役。”
井下那男子爽迈的哈哈一笑道:“待老夫收了金丹你小子不想给我做杂役奴仆也难!咦?”
窖井之中的男子声音突然一顿,随后惊声叫道:“你把老夫的金丹弄到哪里去了?怎么老夫竟完全感知不到金丹所在何处?”
这回轮到袁飞哈哈大笑道:“泡粪货,现在你有如何说法?说不好听我这小杂毛可是扭头就走。”
窖井之中略微沉静了一会,随后传来一声长长地叹息,随后那本就苍老的声音更老了不知多少年,哀叹道:“想我怒向海也是纵横了人界四百余年的结丹修士,没想到今天落得如此田地,一个练气期的小辈也要在我头上耀武扬威。”这声音语调苍凉,全是虎落平原的悲伤不甘,大有一种英雄迟暮的心酸之慨。
袁飞却有些不耐的道:“少来这一套,你若有办法出来便快快分说与我,若是出不来我虽然得不到你所说的筑基的感悟和那辟邪罩,但却得了一颗修士金丹也不亏本,你那筑基的法门感悟想来也绝非你一个知道,我离开此处若想寻得想必也不一定太难,但这金丹却乃是一桩宝贝,以我的修为却不好寻来,对现在的我虽然用处不大,但我筑基之后想必这金丹便有大用。我劝你最好少动些歪心思,要不是我心中尚有一丝善念不欲将事情做绝,现在便是杀了你也是举手之劳。”
袁飞心中最开始确实起了杀念,但是和这人的金丹接触的一瞬间,袁飞便从其金丹之中溢出的那股堂皇之气感知到此人绝非像他的功法名字尸道僵壳那般邪秽,这般堂皇的气势所修炼的必然是正道功法,也肯定是个磊磊光明之人,否则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堂皇之气,也正是因为如此袁飞收了金丹之后便二话不说着手救人,相对的,若是这人金丹之中满是邪祟之气的话,袁飞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走,任由那没了金丹的修士在这窖井之中自生自灭。
对于金丹之内满是堂皇之气的人,袁飞不认为他上来后会立即翻脸,更且也不愿意这般将其打杀,坏了他数百年的苦修。当然只凭这堂皇之气袁飞是绝对不会将金丹会给他的,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留一手袁飞是绝对不会将其救上来的。
窖井下的那男子被袁飞喝声一噎,随后干笑两声道:“这窖井其实还有数层禁制,老夫没了金丹凭自己的力量固然不能出去,凭你的修为想杀老夫于这井底却也绝无可能。”
这男子似乎感觉出了袁飞的那丝不耐烦的情绪,生怕袁飞卷了他的金丹跑了,连忙不再说这些没营养的场面话,直接道:“那窖井旁边应该有个机巧,只要你引动了便会将老夫托升上去,南山道的那帮修士也曾这般折辱过老夫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