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袁飞手下大加宣扬萧正、臧炳龙等为求保性命,像袁飞贡献出了大硫、汤两国秘密藏宝之地,所以袁飞放了他们,并声明谁还有藏宝之地也可换取性命。
俘虏们对抛弃他们,出卖两国秘宝偷偷潜逃的两国首领萧正、臧炳龙可谓恨之入骨,首脑一跑,三国人心立马化为一盘散沙,而蔡润、东阳和魏蓝回到栅栏营中之后也尽皆宣扬袁飞要给众人加餐、并且训兵保命之事,好处当前,俘虏人心再散,果不其然中午之时果然加餐一顿饱食,并且原本悬挂在栅栏上的尸体也尽皆撤下丢进埋尸坑中。
一时间俘虏冲击营垒之事立马禁绝,再无发生。
从昨晚起吴佰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之中,完全不知道袁飞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这么简单的驯服了这些俘虏。最开始因为袁飞要放走三千俘虏他认定袁飞有通敌之嫌,暗中打算天亮之后便遣人去告袁飞的黑状,所以也不阻止袁飞,一直冷眼旁观,哪知道他上午遣人告状,到了中午餐后整个栅栏营风气顿时一变,原本圈在栅栏营中的豺狼瞬间变成了绵羊,一个个温顺得紧,连眼神都软化不少,醒悟过来的吴佰连忙派人去追他派遣去告密的军士,谁知道这军士却被老铁一只手拎了回来丢在了吴佰面前。
面对老铁身后背着的巨斧吴佰除了憨笑也不会别的了,提心吊胆的等了一整天袁飞却并没对他动手做什么,他心中反倒越发不安起来,最后一跺脚直接去找袁飞讨罪,却被袁飞踢了一脚踹出了大帐,此事便就此揭过。
不过袁飞这边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洪桀的。
“你说他放走了三千名俘虏?还给俘虏加餐?还对他们进行操练?那些俘虏竟然也不再造反冲击营垒了?你不是在跟我说胡话吧!”洪桀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报信的军士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报信的军士微冒冷汗的连连点头道:“绝无差错!”
洪桀脸色阴沉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后摆手挥退了那名军士。
那军士退出去后,一个宽大的老者身形缓缓在大帐之中的一把椅子上浮现,这身形最开始还是淡淡的颜色,眨眼之间便由淡转浓最后活生生的坐在那里,仿似从未动过一般,甚至手中还捧着一杯冒着滚滚蒸汽的热茶。
“少主人又何必这么在意这个袁飞,少主人当务之急是多捞军功,早日登上将军之位,手中有了大把军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且目前局势相当的不妙,那妖兽野人在一旁窥伺,稍有不慎便是兵败之局,少主人实在是不宜在袁飞身上分心太多!”
说话的老者面目红润鹤发童颜,身材宽大,坐在大椅上四平八稳,厚实的如山如岳一般。一缕银白长髯一直垂到胸前,胡须梳理得根根顺直,整个人给人一种精神抖擞之感。
此人正是洪家老奴洪泗阳。
“先生所言甚是,可是那袁飞屡屡嘲讽戏耍与我,不将他碎尸万段实在是难使我念头畅达!我一直无法进入化兵后期便是因为此人横桓于胸,如若不除了他我恐怕一辈子都得呆在化兵中期难有寸进了!”即便是洪桀这般桀骜的性子面对洪泗阳也得乖乖的,不敢有丝毫逾越。
洪泗阳微微沉吟一下随后道:“那老奴走一趟帮你处理掉袁飞如何?”
洪桀连忙道:“不敢劳烦老先生,这袁飞是我的剜心之敌,不亲手将他置于死地实在难以舒展我的念头!”
“那此人放走三千俘虏已经构成通敌大罪,其罪当诛,你直接派人去将他剿了不也干净?”
洪桀眼角微微一抽道:“这般杀了他实在是太过容易了,太便宜他了,根本无法缓解我心头之恨,最可恨的便是那小子肯定是摸透了我的心思,知道他就算搞出再大的事情我也会替他压着,因为我要亲手搞死他玩残他,而不是这般简单的一刀结果了他,没想到我竟然还要帮他遮掩此时,真是气杀我也!”
洪泗阳默然片刻随后点了点头道:“也好,说起来这个人在瀛都横空出世,行为乖张跋扈,兼之很有手段,还真是有些蹊跷,老奴对他倒也有几分兴趣,以往在瀛都之时也只是远远看了个背影,此时我倒是想要去看看此子究竟如何了。”说着洪泗阳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
随着茶盏轻轻接触桌面,发出一声轻响,洪泗阳的身形也随之消失不见。
洪桀长吐口浊气,闷闷的轻锤了下大桌。
袁飞此时正在巡视栅栏营,一旁正有数百俘虏在举着木棍进行操练,黑老大此时正在亲自施为教导,倒不是黑老大对这三国俘虏多么热心而是他几天没有动过手脚,有些痒痒,所以借着操练之机不停的拿那些俘虏做活靶子练手。
一众俘虏都听到了蔡润、东阳和魏蓝的介绍,知道这操练是为了他们以后能够在战场上活命,所以一个个即便被黑老大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什么怨言。
而其他栅栏营中的俘虏则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操练,此时这群俘虏已经没有逃跑之心了,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化为散沙一片,凝聚不起来也便没了冲击营垒的力量,没了力量便断了逃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