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知道,那个瞎子竟然是这座城的国师,对方是天瞎,所以眼睛那个位置是凹了进去。
没有眼珠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那种打量让他生出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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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木言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那些事。
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经常会让他产生疑惑,到底是曾经发生过,还只是他自己幻想出的东西。
但是梦里面的每一个场景,都让他身临其境。
他刚想从床上坐起来,就牵扯到了某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他的下半身本来是麻木的,这样一动变的又酸又痛,像是上半身和下半身不属于一个人似的…
昨天的记忆像是雪花一样朝着他飞来,让他在不适之际,又多出了很多尴尬。
他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已经快到中午了,他不知不觉睡到了现在。
杜奚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拿过一边软膏,“医生说你要一天涂两次药,然后保持饮食清淡。”
昨天半夜的时候,医生来过……
两个人其实并不顺利,稍稍有出血的状况,医生来看过,祁木言的痛感比一般人要强烈,所以要格外的小心,虽然可以通过慢慢的调养和训练有所好转,但是要一段时间。
两个人在那一方面,匹配的并不好,说白了,就是两个人尺寸不符。
第一次尝试失败。
杜奚川请教了许久那位医生怎么办,男人的生理结构本来就不是天生做这种事的,所以要很小心,不但要事前进行细致的润滑,还要循序渐进训练。
可以借助工具。
第二天,那位医生送来了一套做工精良的玉质工具,杜奚川看过之后,就把放到了抽屉里。
他对这个东西有抗拒,更何况另外一个人,除了自己,他不想让任何的东西进入对方的身体。
祁木言脸红了红,“我自己来涂。”
昨天他惨叫了出声,然后杜奚川就慌了。
实在太痛了,他本来想忍忍就过去了。和桌子扎到手指的感觉没多大差距……
刚开始杜奚川也被吓到了,说让他来试试,自己在下面,说不定不同自己比较能忍。
有什么好忍的,他痛的全身冷汗,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就没必要施加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又不是好事还一起分享,他没答应后杜奚川,过了会儿人又哄着他又试了一次……
然后医生就来了。
祁木言看着杜奚川手中的药膏,决定以后都不轻易尝试了,这又不是什么快活的事情,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你涂不到,我来帮你。”
“不,我自己涂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让人给自己那个部位涂药,他还是情愿把头埋进被子里憋死自己好了。
还能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
“有什么难为情,你改看的地方,我都看过了,你受的伤我也该负责,你都流血了。”
杜奚川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脸色没有任何不同的表情,就像是在讨论公事一样。
祁木言:“……”
他能不治了吗?!
祁木言拽住裤子不放手,昨天是那样的气氛下,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外面阳光灿烂,关天化日之下他就不愿意脱了。
“不光是外面要涂药,里面也要,现在天气炎热,你得仔细些,不能敷衍了事,不然下次我会给你细细致致的涂。”杜奚川终于妥协,把药放在一边,走了出去。
祁木言刚脱下裤子,还没开始涂人又走了进来。他吓了一跳,僵在那里,穿裤子不是涂药也不是。
杜奚川看着灰色的被单里,白腻腻的肉。
他哪怕是心里波澜壮阔,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抽屉里取出了早上人送过来的东西,拿出了最小的一根。
不过只有小拇指的粗细,杜奚川把涂上了药膏递给人。
“你自己涂不到里面,用这个。”
祁木言一脸的震惊,“这是什么?”
“这是昨晚的那位医生……早上送过来的,我本来不准备让你用的,不过现在你不许我给你涂药,倒是派上了用场,你要是觉得难受,等药物吸收了就把拿出了。”
两个人都这样的关系了,居然还要这样冰冷的玉具代劳。
顿了下杜奚川看着有些呆滞的人,义正言辞的又说,“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还是要我帮你用吗?”
“不用……”
“那好,你自己来,我在外面等你,你弄完了下来吃点东西,我帮你煮了粥。”
“好……”
人走了之后,祁木言看了好久,他实在不想用这种东西,还是用在那样难以启齿的地方,植入身体内。
他准任务一样快速的擦完了药。
把东西收进抽屉盒里的时候,他意外看到了小木盒里都是这样的玉质品,差不多的形状不同的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