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可能是在战场上呆久了。”昨天是谁还甜甜地喊伯母好的,路娆嬗哭笑不得。
她打开本子,看着影片,记录一些相关的急救措施。
昨天晚上送香子兰回宿舍的时候,路娆嬗看见了盛夏维安·卡西欧,他还在训练场上努力地跑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必须去坚持守护的东西。这是盛夏维安·卡西欧对路娆嬗说过的话。
“但是她们昨天真的过分,居然把我们的被子弄湿了,还说什么是打水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的。”香子兰拿起笔狠狠地摔了下,想到昨天她就来气,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们。
“没事,反正我昨天晚上值夜。”路娆嬗不以为然,女孩子间的小把戏罢了,上不得牌面的。
“可她们昨晚后半夜还故意反锁门不让你进来,还背后议论你是个废材,依靠家族的庇护拿的军衔,说什么你不知廉耻倒追顾阳一,我呸,她们估计连和顾阳一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路娆嬗摸摸香子兰的头,又捏捏她的小脸蛋,用力一掐:“她们画风清奇,脑子不太好使,我们自己管好自己就好,不过没事提什么顾阳一,这个男人长什么样我都快忘了。”
就连家里的照片她也拆下来了,至今不知道扔在哪个角落头里了。
突然有一根鞭子拍在她们的座位上,发出“啪”的一声,路娆嬗和香子兰转头,只看见路汝珊靠近的大大脸盘子:“嗯哼?”
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鞭子,路汝珊一副大佬样。
香子兰为了缓解尴尬,默默在脑袋前立起了笔记本……
路娆嬗抖抖肩膀,继续记笔记,对于她们宿舍那些小儿科的整人方式,她是不会去搭理的。
不过很快路娆嬗就会后悔了,而代价便是她因为代替香子兰受罚,差点死在训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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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上,路慕安正在通着电话,他似乎很久没有与这位名义上的父亲通过电话了:“有找到左拉星上被带走的人吗?”
“还没有。”这句话完了后,双方有了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最终是路慕安先挂了通讯器。
约翰·连斯·罗伯特大尉觉得少校有些不对劲:“少校,你还好吗?我们应该还是要去纳拉第六支队给圣安学员做军事训练的吧。”
“嗯。”路慕安只回了一个单音节。
还有五天就是母亲的祭日了。
纳拉是母亲长大的地方,那里是她的故乡,死后她也只愿回到她的故乡,干净美好。
此次去往纳拉星,明面上是要去授课,其实暗里路慕安是要去拜祭母亲伊莎达瑞·布莱恩特。
他的母亲无愧于布莱恩特这个姓氏。
当年为了能够生下他,伊莎达瑞·布莱恩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懦弱只能受摆布的父亲,离开了路家,去往了落后贫穷的贝尔星。
可生活了几年后,地位低下的虫族突然发狂,越过和平界限,发动虫袭,整个贝尔星成为“虫陷区”。
为了让他活下去,伊莎达瑞·布莱恩特带他东躲西藏,甚至为了一口吃的而以命相搏。
直到那一日被围攻着,母亲还摸着他的头,告诉路慕安,乖乖地在这里等母亲,母亲一会回来给你做饭,会有好多好吃的。
路慕安听从母亲的话,躲在了石室里,而伊莎达瑞·布莱恩特则摁下了求救器发送求救信号,拿出了枪和炸x弹上了战场。
之后的消息只剩下了伊莎达瑞·布莱恩特像她父亲一样深入虫潮,炸毁了虫族的临时基地,尸骨无存,救了贝尔星八十多万人,壮烈牺牲。
甚至于他母亲地雕像,到现在还立在贝尔星上,受众人瞻仰。
伊莎达瑞·布莱恩特最后发回的遗言里只有那几句话。
全姨,这么多年我来很感谢你,你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可你却扼杀了我的爱情。我不像我的爷爷那般伟大,也不像傅霜霜那般可以为路家助力,那我愿用布莱恩特这个姓氏的牺牲,换我儿子的一世安稳。
可对于她深爱的那个愿意为他付出全部生命的男人,她却没有留下半句话,大概是因为她怨恨着那个害怕失去权势的男人,屈服于他母亲的逼迫,而亲手扼杀了他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