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魔和吴中庸也是嘴角微翘,很确认苏狂即将倒霉。
封无忌的满脸期待也在渐渐褪去,变得有些焦躁和担忧。他其实没有找苏狂的茬的兴趣,因为那对他来说太无聊,只能算是枯燥的纨绔子弟日常,就好像农夫得耕种和马夫得刷马一样,特别没意思。
“樊姬别急。”苏狂张嘴,示意攥紧粉拳满脸担忧的樊姬稍安勿躁,“我满肚子的故事呢,只是得略微整理一番,而且跟人说故事时,也得注意听众的对象,所以我得权衡下究竟该说怎样的故事,才能够引人入胜,沉溺其中。”
“那您慢慢想。”封无忌赶紧赔笑,对他来说,哪怕是对待武神时,都没有此刻对待苏狂毕恭毕敬,反正他曾经接触很多武神,但眼前俨然一派故事宗师模样的苏狂,对他来说却是破天荒第一回接触到的人物。
一想到苏狂可能真的如他所吹嘘的那样,满肚子的传奇故事,那就令封无忌特别的紧张。
苏狂,接下来就露出暧昧微笑,问:“封无忌公子,您想听个‘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吹紫箫’的故事吗?你懂的……”
他挑挑眉毛,对着封无忌眨眨眼睛,笑容贱贱的,令人恨不得想揍他。
封无忌一愣,顿时品出其中三味,而现场基本上所有中年男士,也都听得清楚,立刻众多色道中人们就纷纷咧嘴傻笑,发出一声声的“噫”,纷纷喝倒彩,但他们的眼神中都是带着男人都懂的那种热络渴望。
玉人,吹箫,嘿嘿嘿……语出《金瓶梅》。
“苏狂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喜欢!”封无忌大笑,但却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说话,“你既然在问我,说明你一定有其他的备用方案,对吧?”
苏狂淡淡笑笑,瞥向满头雾水的樊姬,她纯纯的脸蛋上满是疑惑,对众色狼们心照不宣的眼神完全没法理解,纯澈眼眸如一泓春水。
然后,苏狂就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她别多想,又说:“我的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一只猴子的。”
“嘁,我们才懒得听些猪啊猫啊狗啊猴啊的睡前破故事,打小就听得腻味。”刑天魔出言奚落。
“就是啊,太俗套,再说那样的故事都是奶奶和外婆说的,你竟然也会?哈哈。”吴中庸捧腹大笑,格外不屑。
封无忌倒是也有些失望,他对那些故事特别熟悉,很清楚那基本上都是忽悠孺童的,没啥意思。
苏狂一怔,立刻就懂得他们的意思,撇嘴一笑:“你们以为我说的是‘嫦娥奔月’、‘三只小猪’、‘白雪公主’之流的儿童故事?呵呵,非也!”
众人哗然。
封无忌却是眼前微亮,饶有兴趣地问:“苏狂先生,您说的那三个故事,我闻所未闻啊……”
“那个嘛,日后再说,我先简单介绍我的第二个故事。”苏狂啜饮一口茶汤,淡淡地说,“那是一只顽石孕育成精的猴妖,打破水晶龙宫,打碎阴曹地府,手持如意金箍棒,打上天宫神殿,成就大圣之名的故事。他出身卑微,却是手持一条如意金箍棒,打他个地覆天也翻,矗立在云巅对惊骇欲绝的众神说:从今往后一万年,你们都将记得我的名字,齐天大圣孙悟空!”
封无忌拍案叫绝,一腔豪情热血燃烧:“妙哉!真是有趣啊!”
只是,苏狂接连两个故事,都让封无忌沉溺其中,而且只是三言两语,就格外诱惑,让封无忌颇为心痒难耐,于是他干脆先问第三个故事的梗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