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如何可能?”竹语一听,也颓然坐到一旁椅子上,倒不是她想得这成圣之机,但是一想到那成圣之机对丈夫是那么重要,图谋多年之事中,未尝不是为了出人头地。
如今可好,以前大家都不知道能不能证道成圣也就罢了,可现在知道,明明有一个机会,却被那黄青云拿走了。不说石忠,便是竹语都有些接受不了。
“天地间大神何其多,为何这成圣之机被那青云侄儿得去了?”
“哼,青云侄儿,怕是他不会认你师伯!”石忠似乎发泄得差不多了,也许是见竹语回来了,却是手一伸,抱过竹语,叹息道:“这天地,果然怪事多矣。当年老师说过,成圣之机,不过九位。其中九去其八,剩下一位便是道祖也不知在那何方。想来这黄青云所得之圣位,定然不是那最后一尊第九位!”
“夫君的意思是?”竹语一听之下,也疑道。
“唉,定是在那封神之后的神话纪元之诸圣黄昏中,当年老师亲手屠圣,将某一位圣人给杀了!”石忠叹道。
“这,这怎么可能?圣人元神寄托虚空,虚空不破,圣人怎能被灭。不错,当年老师确实实力高强,可这屠圣似乎太过荒谬了!”亿万年来接受的道家典籍教导告诉竹语,这似乎是不可信的。
石忠摇摇头道:“老师常说,大道无形,那么,即便是鸿钧道祖亲口说过,圣人寄托虚空不死,可这大道还在上,死了,便是死了。而且,当年以老师顶峰实力,所学之术,莫不是惊天之学。尤其那元神金身大法和那诸多混沌至宝,定然是老师屠圣之倚仗!何况换了任何其他一位圣人,莫说屠圣,便是能败之也是不易。”
“如此说来,老师当年是屠圣之后,方才殃及自身?”
“吾之意,正是如此。”
“这成圣之机没有了,该如何是好?夫君,你是魔界一界之主,不能如此低落啊!”毕竟是事关如此重大,竹语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自家相公。
“小语,你错了。我如此震怒,不是因为这成圣之机,反而是因为其他!”
“相公的意思是?”
石忠叹道:“小语,你可知,这成圣之机起源自何处?”
“夫君,我自然是不知。”
“嗯。这成圣之机乃是源自地府。可是,我却是今曰天机大显之时,方才知晓。这,这说明有人干扰了天机,或者是有人早已经在这成圣之机之事上,干扰了天机!”石忠叹道。
“会是谁呢?如此大事,岂是说干扰就干扰的?天地间准圣虽然多,但若说能将如此大事,藏匿到事发方才被人知晓,想来,想孔宣,黄靖二人断无如此能耐!”竹语终于习惯了不再直呼孔宣二人为师弟,以免激怒了自家夫君。
石忠此时已是一脸惨然,悲声道:“鸿钧合身监管天地去了,定然不是他。其他诸位圣人不插手天地事务,也定然不是他们。莫说准圣,便是所有准圣联手,又怎能掩藏过如此天机!”
“你的意思是……”竹语惊得微微起身道。
“不错,定然是老师所为。从开始地府之战我就应该知道的,可惜,居然被疏漏了,后来巫族到了东海,再到今曰,我终于明白了!”
石忠说到这里,却是起身向东而跪,泣不成声地说道:“老师,老师,老师啊!!你为何如此残忍。那成圣之机乃是吾等修道之人,一世道行修行之根本,乃是无量量劫之企盼。忠儿一心想要壮大成教,将老师道统传遍天地间。不错,有人说我石忠野心勃勃,更有人说我石忠不顾同门。可是,老师,可是你想过吗???”
“噼啪!”石忠跪下当空悲吼,却是激得魔界风云突变,天地间魔云滚动,不过瞬间便将魔曰挡住,凭空降下无数千丈,万丈,水桶粗的闪电,凌空劈在青丘别苑上空万丈。一时间魔界众生尽皆跪伏与地,似乎魔皇之怒,已经引动了魔界天地之威。
“老天,你便怒又如何!老师不在,忠儿为大弟子,本就该负起振兴师门之重任,此一非错。老师不在,那孔宣执掌青丘山地仙界一脉,不思进取,只顾自保求安,试问如此之人,如何能将老师道统发扬光大。我强势之余,想将我青丘山一脉合而为一,又有何错?其三,我为大师兄,其他师弟,即便听命于我,也不过是长幼有序,何谈欺负他们?不错,我是给地仙界成教制造了许多麻烦,但是,那不过是忠儿想要激醒那孔宣,他已经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徒儿不使点手段,他如何能醒悟?天地圣人不出,气运之争已经成了定局,我成教此时不争,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