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低下了头,有些扭捏的说道:“我不喜欢去酒店,我——我喜欢在家里……”
我嘞个去!真是要了亲命了!她明显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那个,阿苏啊,我真的有事,要不我先走,等下如果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我再回来好吗?”其实我只是缓兵之计,因为眼下我最着急的就是想先找到老道。他是有道行的人,总能看出来哪个是鬼。只要找到他,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阿苏见我这么说,随即点了点头。
我如蒙大赦一般出了门,快步的拐到楼道里来。
楼道里只有几盏灯亮着,因为其他的灯都是声控的感应灯,安在各家各户门前的,只有主通道里的灯长期亮着。
整个主通道没有一个人影。寂静的可怕。我看了看阿苏房间对面的那个贴着封条的门。
这封条耷拉在门上,而且已经被撕破了。门前放着一小块地毯,上面有一个淡淡的白色脚印。
有人进了这个房间!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拿起封条看了看。
封条是用胶水粘在墙上的,如果没人故意去撕是绝对不可能自己掉下来的。而且,地毯上的这个白色的脚印,方向也是冲着房间里面。
我用手轻轻的捻起一点那脚印上的白色粉末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淡淡的石灰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房间里的鬼火
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楼下的那个人形的白灰印记,会不会有人在那里转了一圈之后才又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留下了个脚印之后又进了房间?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正常人会在一个刚刚死过人的地方流连么?
吱——
随着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这人没关门!
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生出这个想法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觉得进到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应该是老道。警察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他还会有谁进到这个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来,估计连小偷也不会光顾吧?
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终于伸手打开了这个房间门。
开了一条缝之后,我探着头向里面看了看,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里面。
反正门已经开了,不管怎样,先进去看看再说!
蹑手蹑脚的进了门之后,开始在玄关位置的墙壁上摸起了电灯的开关。
砰——
身后的门突然间关上了,发出一声很大的声响。就像有人在用力的摔门。
我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把后背贴在了墙壁上,警惕的向四周看着。
慢慢的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已经可以看清屋子里的轮廓。眼睛扫了一圈之后,发现这个屋子是那种两室一厅的格局。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找到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按了两下之后,才发现这个屋子已经断电了。也难怪,户主都死了,电费算谁的?
我用手电筒的光在屋子里又扫了一遍,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卫生间,边上一间应该是卧室,此时卧室的门半掩着。客厅里靠墙放着一排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壁挂电视。
电视边上是一扇推拉式的玻璃门,门里面是厨房,边上应该是书房,门也半开着,隐隐可以看到电脑的轮廓。地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衣服、书本、报纸以及各种单据。
所有的抽屉都呈打开的状态,简直就像一个盗窃案的现场。
警方取证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吧?取证对现场的保护要求最为严格,因为他们有可能会两次三次的来现场取证,现场搞成这个样子,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地方在案发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二是有人在警方取证离开之后又进来过这里找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根据就是门上被破坏的封条。
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一条黑影从我前面快速的闪过!我的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等我在用手电筒去照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就在我认为是我出现了幻觉的时候,突然发现地板上出现了一串白色的脚印。我手电筒的光刚刚在地上那些旧报纸上扫过。这么醒目的几个白脚印我不可能看不到,那就是说,刚才的黑影不是幻觉,而是的确有人刚刚在我面前跑了过去!
我的手电光跟着那串脚印,慢慢的来到了卧室门前。
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关上了。而就在半分钟以前,这扇门还是半掩着,现在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就关上了!
脚印一直到卧室门口便消失了。如果真的有人,那么这人肯定也是进了卧室!
这人会是谁呢?肯定不是贼,没有贼会来事发现场偷东西。
是不是那个死者的家属呢?毕竟从进门的方式来看这人肯定是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家属的可能性大一点。
但从门口小地毯上的脚印来看,这人肯定是先我一步进的房间,听到我进来后才慌忙躲了起来。如果是亲属,为什么要躲起来?
转念一想,这里是22楼,房间又只有一个出口,并且就在我的身后。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在卧室里离开这个房间。那我只要看好了这个门,这个人必定会露出他的真面目。说不定这人就和那个死者的死有关系呢!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静到我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铃——”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我慌忙的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手电的光一下停掉了。我把手机放到耳边,但是手机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几秒钟过后,我感觉到了不对劲,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打通电话之后一句话也不说。
“喂——谁啊?”我尽量压低声音,从嗓子眼挤出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