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惠妃极为惊恐,哭嚎在地上,“请母后开恩,请母后给臣妾一个改过的机会。”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细节犯了忌讳,总归这么说是没错的。
杜太后根本不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宫人扒掉叶惠妃头上的头饰,又要去扒掉她那一身最为引人注目的紫色百褶裙。
叶惠妃死死的扯着自己的衣裙,不肯让宫人得逞。要是真被扒下衣裙,她的里子面子全都没了,势必会成为宫里的笑话,甚至是京城的笑话。这样的后果,叶惠妃光是想想都感到绝望,又如何去承受。
“这是在做什么?”
这一声对叶惠妃来说,犹如天籁。叶惠妃推开宫人,“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求皇上怜惜。”
光启帝看着一身狼狈的叶惠妃,再看一旁如狼似虎的宫人,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多叶惠妃说道:“你先下去,收拾干净。”
叶惠妃顿时感觉逃出生天。
反观杜太后,则是面沉如水,“皇帝!”
光启帝笑道,“母后,她这样子着实不雅。有什么问题等她收拾干净后,母后再派人一一询问。有错就改,有错就罚。扒衣服,着实不妥。”
杜太后冷哼一声,“有皇帝护着,哀家想要惩治一个宫妃都不行。”
光启帝也不在意杜太后的态度,“母后有什么不快,同朕说说。朕给母后出气。”挥挥手,示意周皇后等人都退出去。有些话,他需要私下里同杜太后说。
杜太后也没反对,等大殿内的人都退出去后,杜太后才开口,“皇帝,当年咱们母子被薛贵妃迫害成什么样子,你难道都忘了。你看看叶氏今日的打扮,看看叶氏平日里的做派,同当年的薛贵妃有何区别。难道你想当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吗?皇帝,哀家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可是哀家唯独记恨的就是当年的薛贵妃。那个叶氏,打扮成那个样子,分明是给哀家找晦气。哀家只让人扒了她,已经算是极为客气。如若不然,哀家早就赐下一杯毒酒,直接结果了她。”
光启帝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母后,薛贵妃早已作古,薛家如今还在苦寒之地喝风。母后不如放下。至于叶氏,的确有些不妥当,朕会提醒她的。”
杜太后冷哼一声,“皇帝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叶氏,是吗?”
光启帝笑笑,“不过是个女人,母后何必同她计较。”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让皇帝你几次三番的替她出头,让她越发嚣张。如今啊,我看就是皇后都要避其锋芒。”
“母后言重了。她再得宠,也越不过皇后去,更不敢在母后跟前放肆。这样吧,朕就罚她禁足一月,罚月俸三月,母后你看这样可好?”光启帝笑着问道。
杜太后心知,这是光启帝做出的最大让步。“罢了,就依着皇帝的意思。另外派人说一声,哀家以后不想再见到她,让她别在哀家面前出现,否则下一次哀家可不止扒衣服这么简单。”
光启帝爽快的答应下来,杜太后这才笑了出来。
叶惠妃受了惊吓,又丢了脸面,可是到如今她还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一方面派人打听皇上的情况,一方面派人去打听太后的忌讳。直到宫里的某位老人,同叶惠妃提起早已作古的薛贵妃,又说叶惠妃本与薛贵妃有两分相似,再这么一打扮,原先的两分相似瞬间变成了七八分。杜太后平生最恨之人就是当年的薛贵妃,没有之一。叶惠妃撞在刀口上,杜太后没结果她的性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叶惠妃得知实情,吓得面色惨白。没想到进宫这么多年,她竟然连太后的忌讳都不知道,实在是失败。叶惠妃恼怒不已,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对她刻意隐瞒,还是有人算计了这一切。叶惠妃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就命令将今日负责梳妆的人全都抓起来,一个个的查。不如此,她无法心安。在宫里生存,是宁愿杀错也不能放过。
到了天黑,叶惠妃着急的询问宫人,“皇上这会在哪里?”
“启禀娘娘,皇上还在正阳殿。”
“去,找机会告诉皇上,就说本宫准备了夜宵等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