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盲少爱妻上瘾 斗儿 2404 字 1个月前

宋言谨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看顾临深的脸色,声音带着轻微的哭腔:“我觉得对不住你。”

她不动,但柳枝却随风摆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她的脸上。

看着她的眼泪,顾临深的心里有些疼:“宋言谨,你骗不了我。”

他对她还是了解,如果没有遇到事情,她不会这样。一年半有多长?它可能只是一辈子的开头,短短的,但却足够让他去了解眼前的女人。

“我没有骗你!”宋言谨抬头看他,扬着声音,情绪失控了:“顾临深,离婚吧!我现在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我不想要婚姻死死的捆绑住我,我不自由,我想要自由!你懂吗?”

顾临深站在原位置,强劲的风除了能让他的发丝浮动,几乎动弹不了他其他的任何情绪。此刻,宋言谨的话似真似假,顾临深不愿去猜,他知道,他对她是放不了手。

“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但……”

“我只想要离婚。”

顾临深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宋言谨中途拦截,她想要尽快结束这个对话,不然她怕她的情绪再也藏不下去了。

“抱歉,我不能同意。”顾临深面无表情的拒绝宋言谨的想法。那颗别人不易察觉的心脏却被宋言谨狠狠的划了几刀,他顾不得去看自己的伤口。

宋言谨深吸一口气看着顾临深,想要自己冷静,眼泪却不给她冷静的空档。

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

他要是这么同意了,彼此都不用再纠结,那样不是很好吗?

宋言谨的肩头颤抖的厉害,她的手臂环环抬起抱住自己,眼泪早已控不住了,她又委屈,更多的却是对他的心疼。他知道,顾临深真的被她伤到了。

“那我们就走法律程序吧。”宋言谨的嗓音发颤着,低垂着一张脸不愿抬起。

缓了好久情绪,她才看着他继续说道:“走吧,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顾临深的眼睛放在她的身上没有挪开,他的痛,从来都不是用眼泪表示。他的大手已经向她伸了出来:“别闹了,回家吧。”

“顾临深!”宋言谨嘴唇发颤,摇着头后退:“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所以呢?”这个时候,他还能淡定的看着她。

“我问你,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甚至开始厌烦他,你能和他一起再生活下去吗?”宋言谨抖动着嘴唇,眼睛哭的像两只核桃,她让自己出口的话显的很残忍:“我对你就是如此。”

顾临深的面部线条都已僵硬,她对他竟然是厌恶?他向她伸出的手,顿时有些可笑。

他还以为,从他18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事情能伤到他。他没想到,别人千言万语的辱骂,抵不过她一句决绝来的更有杀伤力。他更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痛苦的眼泪会让他心疼的顾不得她究竟说什么伤害自己的话。

他不说话,宋言谨也没有再说话,空气寂静的有些恐怖,似乎处处溢满了痛楚,不动声色,不留血迹,却伤的颇有些肝肠寸断。

好久,他快步向她走去,拉着她就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你做什么,你放手!”宋言谨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手却死死的抓着她,男人和女人的力量还是有悬殊,她抵抗不过他。

宋言谨死死的站在原地,顾临深拥着她,她还在做着挣扎。

“要离婚,你也得离开这儿!”顾临深看着她,厉声说道。

宋言谨整个一僵,怔怔的看着他。

上了车,顾临深关上了车门。一路一言不发开着车,宋言谨今天出来就做好决定不回盛墅了,顾临深将车子开到了大学城附近的公寓。

宋言谨没有立即下车,也没有看他:“谢谢你……”

顾临深嘴角微勾,有些讥讽:“谢我什么?谢我放过你?”

“……”宋言谨咬了咬嘴唇没有吱声。

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顾临深的手却忽然拉住她的手,关上了车门,一个压迫她的后背抵在了车门上,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脖颈,强烈的吻紧紧压了下来。

他的吻里有惩罚的味道,有些疯狂而又激烈,不太像是顾临深,却像是他内心的波动。

宋言谨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看着他。想要抬手抱住他,手却怎么也伸不出去。

顾临深并没有大动作,只是吻她,几乎要将她嵌到自己的怀里,吻到她痛哭出声,顾临深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他的薄唇离开她的红唇,却没有松开怀抱,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不会放开你,即使有一天放开你,也是因为我见不得你的眼泪。”

她的眼泪在他这儿真的是必杀技,无论是因为什么哭,都足够让他心痛。

可就因为他这一句宋言谨似乎哭的更厉害了,她将头靠在顾临深的肩头,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声音里都是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能道歉,她不能收回自己的话,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顾临深的喉结动了动,眼睛幽深晦暗。

宋言谨几乎是仓促的下车,她不敢再回头看顾临深,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公寓走去,整张脸都是眼泪。

“没事的,没事的……”宋言谨擦着眼泪,右手靠在自己的胸口安抚着自己。第一步跨出去总是难的,后面……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不会这么痛了。

可是眼泪为什么就是止不住?

顾临深坐在车里看着她公寓的窗口,她迟迟没有开灯,上去几个小时后也没有开灯。他发动车子回了盛墅,疲惫异常。

卧室是刚整理打扫的,难以从空气找寻到她的气息。

顾临深躺在床上,一只手臂压着额头,幽如潭水的双眸看着天花板上她选择的小挂灯,整个卧室,似乎也只有这个还有些她的痕迹。

这一晚,两人都是无眠的。

早晨,顾临深给莫开打了电话。

“帮我查一下言责编这几天都去了哪儿。”顾临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挂了电话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