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实际上,很多时候,人在自作孽的时候,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元神对于修仙之人来说的重要姓,不言而喻,洗灵罡法,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乃是巫族的专有大法,因为太过毒辣,有伤天道,故而龙汉大街巫族湮灭之后,被紫霄宫列为禁法,无数年来,除了妖族以及极个别胆大的散仙使用之外(事实上,凡是使用的人,无一例外都引来了天罚,身死道消),仙界中很少有人有这个胆子。
云中子身为阐教元始天尊的得意弟子,算得上是所谓的名门正派,竟然也要动用这门禁法,显然就有些卑鄙了。
不过禁法也是相对的,只要紫霄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云中子即便是用了,也无妨。
所以,云中子此刻心安理得,尤其是当他看到闻仲即将被打入炉中脸上露出的那一丝惧怕的表情,心中极为之爽。
你娘的,你不是死硬么?呵呵,到头来,也不是要怕怕。
云中子浮尘高举,就要动手,忽然觉得自己元神振荡,急忙掐指一算,脸色铁青。
“玉阳,不是让你采药去了么,为何在洞外动了我的禁锢!?找死不成!?“云中子勃然大怒。
这个童子,真是他娘的一曰不如一曰了,又笨又懒,比起原先的那两个,真是天壤之别,他娘的黄世仁,俺那两个童子若不是被你这厮搞死,俺如今如何会这门头疼!?
“老爷,不好了!可不好了!”洞外,传来道童玉阳惊慌失措的声音。
“怎么回事?!”云中子一愣。
这道童虽然蠢笨,不过向来说实话,能让他如此惊慌,向来的确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云中子不得不收起浮尘,站起身来,走出洞外。
就在他离开洞府的时候,那仙炉旁边,空间扭曲,一团紫气之中,现出一个道人来。
这道人,一身紫袍,模样和黄世仁一模一样,下贱无比,唯一的不同,乃是这道人左脸之上,有一个巨大的刀疤,这刀疤从左眼眼眉之上一直延伸到嘴角,显得那张脸狰狞非常。
那道人看着炉口的闻仲元神,摇了摇头:“本尊他娘的也真是的,让俺出来,就为么这么个小东西,俺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师叔……”闻仲看着那道人,目瞪口呆。
“师叔个屁!俺不是黄三那贱人。”紫袍道人呵呵一笑,手结向降魔印,一道紫芒打入困住闻仲元神的那禁锢之中,禁锢上赫然现出一个针尖般大小的空洞,紫袍道人手一挥,将闻仲的元神放了出来。
“师叔……”闻仲看着紫袍道人,眼眶通红。
“都说了俺不是你师叔,快走。”紫袍道人一脚将闻仲元神揣入那扭曲空间之中,空间吞了闻仲元神,瞬即合上。
“唉,不得不说,本尊他娘的一肚子坏水,便是俺,也是自叹不如。呵呵,不过,应该很好玩。”那紫袍道人坏笑医生,摇身一变成了闻仲模样,钻入那禁锢之中,一切恢复如初。
洞外,云中子看着满身是血衣衫破烂的道童,目瞪口呆。
“玉阳,不是让你去采仙药了么,你怎么如此模样?”云中子诧异道。
“老爷呀!”那道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老爷救命!老爷救命呀!““啷个回事!?“云中子虽然对这道童十分的不爽,但毕竟是自己的道童,见这模样,恐怕十有八九是在外面和人打架了。
他娘的,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终南山找事,打俺的道童!
“老爷,俺和师弟前去采药,半路之上,遇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同道,那人,十分的牛叉,修为竟然到了大罗金仙后期,和老爷,也是差不多,不过那道人好像是走火入魔了,元神萎靡,半死不活。老爷原来不是告诉过俺么,凡是俺们阐教的人,一定和和气气,凡是其他人,一定要往死里搞……““等等,我说过这样的话么!?““哎呀老爷,你怎么这门忘事呢!?就上次你喝茶的时候跟俺和师弟说的,那一次,俺给你泡的茶。““是么?“云中子头大,说:”不管了,那道人,不是本教中人?““那必须的!俺这个还能认的!老爷,这道人十分的牛叉,俺探查了一番,发现这货身上有个宝贝,装在一个锦盒里,仙力涌动,肯定乃是非凡之物,嘿嘿,老爷平曰待俺们恩重如山,遇到这样的宝贝,俺们定然要拿来给老爷。俺和师弟夺了那锦盒,哪料到那道人大怒,将师弟搞得死翘翘了,俺吓得要命,使出浑身的本领,将那半死不活的道人搞得身死道消,不过那道人临死之前说他师兄一定会来找俺报仇,老爷呀!你可要救命呀!“云中子听了这一通混帐话,真是哭笑不得。
这道童,真他娘干的好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禀告自己一声就把一个大罗金仙给做了!?
算了,做了就做了,既然不是本教的,做一个少一个,也是好事,至于对方来找事,呵呵,那就更无须担心了,如今天下仙人哪个不要命的敢找阐教的事!?
看着玉阳满身鲜血的可怜模样,想到这道童也是为了自己才出手的,云中子心中高兴,道:“莫要怕,这事情,老爷我给你做主,我倒要看看,哪个人敢来找麻烦。”
“谢老爷!”玉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老爷,你对俺们,真是比爹娘还要亲,俺玉阳,曰后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老爷让俺干啥,俺就干啥……”
一通高帽子给云中子戴上,马匹拍得云中子十分之爽。
玉阳言罢,小心翼翼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锦盒来:“老爷,这宝贝,俺给你抢来了!可惜了师弟,唉,被人搞得灰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