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徐珮便早早起身洗漱,换了一身嫩紫色的长裙才将乌蓬蓬的长发拢在一侧,轻声唤着慕容瑄起身。男人有些迷蒙地瞧着她那柔媚可人的模样,立时清醒了,直抚着她的脸儿轻吻。“为何穿得这般素净?你皮肤白穿深色些更艳丽……”
徐珮扶他起身摇了摇头。“侍奉君上要紧,再说了妾身并非正室需时时谨慎才不会错了规矩。”一面说着,徐珮一面跪下来伺候他穿裤子套上靴袜,方才为男人把衣袍套上。细心地替他扣上有些繁复的腰带,又试了试水温伺候他洗漱。这样温柔的她少了当年初为人妇的娇矜稚嫩,却多了份柔顺妩媚,叫男人简直放不开手。搂着这美娇娘一阵逗弄,慕容瑄想像从前那般为她描眉梳妆,徐珮却拒绝了。
“陛下,您今日虽能够晚些去宣政殿却也不能耽搁了……妾身担不起罪名……而且,若有空闲还望陛下去瞧瞧月儿妹妹……呃……”徐珮委婉地推拒,男人却越发情动,又忍不住抱着她的纤腰一阵抚弄,好一会儿才贴着她的嫩唇道:“午后到勤政殿请安可好?”
徐珮又摇摇头,“陛下免了妾身往懿云殿请安的规矩已是大恩,若是再错了规矩,妾身可难做人了……”玉指轻轻抚着男人的唇,她不住摇头,只做出无奈的姿态来。后妃初次受封是要去太后跟前请安的,再到凤仪宫聆听新后训导,因着之前下毒的事,慕容瑄与太后生了嫌隙,自然把徐珮这一项给免了,只等着来日她腹中有了皇子再亲自带她去请安。听她这么说,慕容瑄又对身边的大太监李术吩咐道:“徐皇后侍君劳累,且身子还需静养,把每日往凤仪宫的请安也免了。”
“是!”李术闻言忙传令下去。
徐珮咬着唇儿不大高兴,“陛下过于宠溺妾身了……妾身怕是……难承天恩……”
“这是应该的,你为朕费尽心力……”说着男人又紧紧地搂着她,感觉如梦中一般。
“那陛下待会儿议政完去瞧瞧月儿妹妹吧……妾身想去给丽太妃请安……再跟她学学女红,陛下可允准,妾身想亲手为陛下缝件寝衣……”说着说着,徐珮不住红了脸。
男人见她这般娇又体贴,忙不迭允了她去丽太妃那儿的事,便往宣政殿去了。
瞧着男人离开,侍书有些疑惑。“主子,您为何要频频把陛下推到凌皇后那儿,她可恨不得杀了你……”
“做人嘛,有人恨才有价值,说明你有地方足以让人嫉妒,她越是嫉恨越容易变成妒妇,而妒妇却是不容于皇室。来,帮我梳头吧,咱们去丽太妃那儿。”
如今后宫里,她愿意呆的只有丽太妃的虞瑾台,那儿清静,一事一物总是照着原开先帝的喜好摆弄,让她感觉安心,自先帝死后,她从来着素色的衣裳,丽太妃说这般看着沉稳矜持,她却是在为先帝还有太子殿下守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