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晞是不太情愿的,可是今个儿他做寿,权当是哄他了,便半推半就由着他吻。
带着报复和宣泄的唇压过来,舌撬开牙关,把芬芳的酒香从一边渡到另一边。白无祁一开始是气恼的,所以吻得很用力,把她的丁香小舌摄住,用力咂摸,很不得将她一道拆吃入腹。结果怀里的人只推搡了几下,便乖乖任他予取予求。
今天的薛夫人格外美,夏末的天不那么热,她又把自己像蚌似的裹得严实。宽袖长裙,一袭蓝衫,腰间缠着叁指见宽的繁复宫绦。妆容很淡,能看到脂粉下细腻的肌肤纹理,眼尾被笔多描了一尾,把原本清高的眼画出了两分媚意。唇上的口脂甜甜的,吃了只叫人觉得醉。
“姐姐……”他把脸藏进她的颈窝,“姐姐。”
乖顺是安抚他的良药,小郡王冷静下来,没有进一步更过分的动作,只是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沿着她的侧脸轮廓一路吻,用已经勃起的下身色情又隐晦地蹭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他说完,又连带着她的东珠耳坠将她的耳垂含进了口中,亲亲舔舔了半天,才舍得放开。又沉沉看着她,“姐姐。你还喜欢我吗?”
他实在搞不懂她现在的立场。
他能从短暂的亲密接触里感受到她的迎合和温存,可她在宴上和薛成和也同样不是作假。他知道,他就是知道——她一定原谅薛成和了!
“嗯?自然了。”傅明晞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有条不紊地拿出红纸补了补唇上被吻掉的颜色,用无名指沿着唇线边缘轻轻擦,一挑眉,“都是大人了,怎地半个月不见就这样患得患失。”
“那……那他……”
“阿存?”
小郡王又开始把手上的骨节捏地‘咯咯’作响,显然是对她这样亲昵的叫法不满意。
“他自然不如你。远不如你。”
“可是……”
她话锋一转,再一次说:“阿存也有阿存的好处。”
“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好。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懦弱又无能。”
“……你在说什么啊。”白无祁一头雾水,捧着她的脸瞧了又瞧,担忧道,“他又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傅明晞拂开他的手,说没有:“不是呀。我这些日子都不管家事,也不管他,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因为歉疚对我卑微讨好。虽然咱们的事他还不知道,不过我想,是他的话,一定怎样都不舍得离开我。毕竟他也是真心爱我。”
耸耸肩,继续道,“所以为什么不呢?这样不是最好么。阿存愿意包容我的话,我也肯包容你。就像今天霜霜坐在你身边,换做从前,我一眼也瞧不得,气也要气死。可现在的话,我便肯理解你了。这样你也过得好些,不必因为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拘泥自己,闹得面上不好看。”
白无祁算是明白了。
她说了这样一大通,意思就是她两个都喜欢,所以全都要。
他真是太无奈了!短短半个月,这女人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白无祁觉得自己还是把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想要救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不是一剂猛药,一碗人参,换得片刻回光返照,就能治得好的。他迅速调整心情,把一腔不满压了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