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盯上一只赤狐,打马接近,那赤狐站在灌木丛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
就是现在。
他拉弓搭箭,朝赤狐射去。
“咻”,一支缀着白色羽毛的箭矢先他一步射中赤狐,斜插在地上,竟是将那狐狸身子贯穿在箭身上。
这样的速度和力度,他侧头,果见拓跋朔方正放下手里的牛角弓。
他心中遗憾,还是赞叹道:“陛下箭艺之高超,臣生平仅见。”的确,他是他见过箭术最佳之人。
拓跋朔方没有回话,只让人收了那赤狐。
魏平一笑,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只要他盯上一个猎物,就会有一支缀着白色羽毛的箭矢快过他,将之猎杀,且每次都比他快上一息,他次次落空。
吕妙因也发现了异常,扯扯拓跋朔方的袖子,小声道:“六叔,你做什么一直抢子蘅的猎物?”
“子蘅?”他却答非所问,“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叫得如此亲密?”
吕妙因听了,没由来得感到心虚,也没再提起抢猎物的事。
一天下来,到卯时回营,魏平空手而归。
每次狩猎结束,都会有清点猎物的环节,比拼谁的收获最丰富,只要拓跋朔方参加,一般都会拔得头筹,这次也不例外。
让众人讶异的是,承恩侯府的魏平世子竟然一头猎物也无,甚至还不如有些女眷。
拓跋朔方似笑非笑地来了句,“魏世子如此箭术,还是莫要四处找人切磋的好,勤加练习方为上道。”
魏平心里苦笑,到底不敢辩解,低头应是。
拓跋朔方这才满意,命人准备晚宴后,便拉着吕妙因进了皇帐,直到晚宴开始二人方携手而来。
他今晚心情很是不错,一个劲儿给她夹菜,侍奉她用膳,一会儿擦嘴,一会儿倒酒,底下人哪曾看过这样平易近人的天子,俱啧啧称奇。
拓跋朔方此人除了吕妙因,几乎没有弱点,无懈可击。
但每日与他朝夕相对的吕妙因却知道,他不善于饮酒,寻常的酒三杯下肚就会意识昏沉,如是今晚这样的烈酒,一杯之后就定然要醉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就单手拄在案上,双颊微红,一个劲儿盯着她瞧,唇角带着餍足的笑容。
他醉酒的时候是很招人的,一直对着你笑,特别听话,说什么做什么,所以吕妙因很喜欢选在这个时候捉弄他,比如让他给她捏个肩膀揉揉腿之类的,想起他那个样子,唇角不自觉露出笑意,要是被他的臣子们看到了,怕是要大呼她造反了。
摇摇头,起身扶起他,轻声道:“六叔,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好。”他点头,样子十分乖巧,让她心里痒痒的,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在毕连的帮助下,把他扶到营帐内的罗汉床上,她抬手擦擦额间沁出的汗珠,吩咐道:“毕公公,我先去外间候着,你帮陛下把衣衫换了。”
毕连恭敬应声。
吕妙因径直走到外间的红木圆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刚要饮下,灵官掀了帐子进来道:“小姐,魏平世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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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因为我tm才登上网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