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刚好从厨房进来,给他倒了杯果汁放到茶几上:“除了有资格证书的猫舍买种猫,不然布偶都要绝育以后才可以接回家里来的,或者主人自己带去绝育,然后提供直播视频。”
陆嘉珩看着手里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挑眉,笑得有些恶劣,还有点幸灾乐祸:“哦。”
你猜疯狂的在他手里扑腾着:“喵喵!!”
陆嘉珩仿佛找到了乐趣似的,逗着你猜玩了一会儿,把那猫气得直咬他。
临近九点,陆嘉珩帮忙把外卖的盒子都收起来装好,准备走人。
初栀把人送到门口,还是没忍住问:“那你上去睡哪里呀?”
陆嘉珩也沉默了,站了一会儿,干巴巴道:“卧室装好了。”
初栀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惨不忍睹的房子里卧室达到了已经装好了能住人的水平。
她点点头,随口问了句:“有被子的吗?”
陆嘉珩:“……”
初栀:“……”
“枕头呢?”
“……”
“……床?”初栀试探性问道。
“有床。”陆嘉珩立刻回答。
初栀叹了口气:“学长,你今天晚上打算睡木板吗?”
陆嘉珩没说话。
其实他原本打算睡酒店。
见他好半天没说话,初栀以为他默认了,再叹,很有家长风范的朝他摆了摆手:“你等一下。”
她说着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一床被子,还有一个枕头。
小姑娘小小一只,松软的被子上面叠着枕头,高高的一直到她鼻子左右的高度,她整个人都被藏在了被子和枕头后面,只留出一双眼睛来。
走近了才看得清,是两床,一层薄的和一层厚的,大概是分冬夏。
她晃晃悠悠地捧着几乎人高的被走到他面前,陆嘉珩伸手接过来,初栀抱过来像是捧了一坨铁饼,他抱着像拿棉花。
初栀把被子都塞到他手里,还正了正上面的枕头:“被子和枕头都是我的,不过被单和枕套都是新换过的,你别嫌弃。”
陆嘉珩垂眼,怀里抱着的被子枕头软乎乎,暖烘烘的,粉白色的被单,上面是印花的小动物,边角花边毛茸茸的,布料柔软,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一点点香草的味道。
他扬睫,看着她缓缓道:“不换也可以。”
初栀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她抬手搓了搓耳朵,小声嗫嚅道:“不换不行的……”
陆嘉珩轻轻笑了一声,怀里抱着被子和枕头:“行,谢谢。”
初栀探身过去,帮他开了门,鹿眼亮晶晶,笑得弯弯的:“学长晚安。”
十月的风有点冷,楼道的窗开着,穿堂风呼啦啦地灌进来。
陆嘉珩抱着一床粉粉白白的被子,站在门口垂着眼,长睫低低压压覆盖下来,看起来莫名有些乖。
像是某种凶猛的大型动物被驯服了似的,眼神柔软又无害。
他安安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晚安。”
*
初栀是被开门声和说话声吵醒的。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出去玩了几天也确实是累了,一大早,卧室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你猜喵喵叫着轻巧跳上床,拿鼻子蹭着初栀的脸。
初栀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推他,这猫被养的太好,胖的几乎快让人推不动,初栀眼睛不情不愿睁了条缝。
人还没坐起来,卧室门被打开了,邓女士从外面进来,身上还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不知道去哪里玩了,晒得肤色健康得过头了,依然十分有精神的样子。
只是此时,邓女士大惊失色:“宝贝,妈妈的被子和枕头去哪里啦?”
初栀打着哈欠,双手撑着床,慢吞吞地坐起来。
她还没睡够,懒得说话的样子,抓着被角晃了晃身上盖着的被子,示意她在这里。
邓女士“咦”了一声:“那你的被子呢。”
初栀揉着眼睛:“唔……”
她慢吞吞地“唔”了半天,还没说出来话,门铃响起。
初栀继续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眼眶里全是水汽。
三秒钟后,她“唰”地放下了手,瞪大眼睛,看看站在床边的邓女士,人清醒了一半:“妈?!你们回来了?”
“早上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