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与东岚远隔一片海峡,相互之间很难起冲突。似乎并没有什么有必要的交集。”
所以,若不是为了她,乐正容休会来跑这么一趟?何况他的身子……北齐又是那么一副时局。
乐正容休酒色瞳仁微闪:“为师做的每一件事情自然都是认为该做的。”
唐韵声音顿了一顿:“师父,我只是不想让你为了我被他人牵制。强者便不该有弱点。”
乐正容休淡笑:“被他人牵制的都是弱者,如本尊这般的人只会牵制别人。”
唐韵抿唇,自信固然是个好事。但过度的自信这种事情就……
“何况,为了你值得。”
唐韵抬头,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几乎觉得方才自己是听错了。
乐正容休抬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点:“就许你不声不响为了为我去涉险,就不许我同你并肩作战么?”
“师父……。”唐韵声音一梗,突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我们以后不吵架了行么?”
乐正容休手指一缩:“……好。”
“我们以后都好好的,以前说的那些个相互利用什么的都作废了成么?”
“你的条件本尊可以答应你。”乐正容休正色着说道:“但本尊有一个条件。”
唐韵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莫名就觉得凉了半截。说到底还是要有条件啊,果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乐正容休心中的地位。
“自此以后,好好当本尊的妻子。”
唐韵:“……恩?”
“不是宣王妃,不是国师夫人,也不是南越皇长子妃。是我乐正容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他说。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虽然动听悦耳。听上去却如同九幽地狱般的森寒,带着毫不掩饰的血腥气。叫听着人莫名的心惊。
唐韵却已经给彻底的听傻了。
“小东西半晌都不说话,是不愿意么?”乐正容休已经冷了脸,眼看着酒色瞳仁的深处已经渐渐荡出了一抹幽深出来。
“好。”唐韵飞快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乐正容休神色一滞,紧绷的唇瓣便一线一线的送开了。有那么一线的光从他的眼中荡了出来,渐渐扩大,直至全身。
这让此刻的乐正容休看起来天神一般的美好,连浑身的孤寒冷意似乎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恩。”他说,半垂了眉目。
“所以,以后不可在我面前提起旁的男人。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