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呢。”金染以手掩唇:“若是知道自己死不了,又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便如现今,殿下您可不是不敢杀我么?”
宗政钥抿了唇,抿的太紧了些,以至于寡薄的唇瓣如同一把薄薄的利刃。似乎眨眼之间便能要了人的性命。
金染却似乎半丝不觉的恐惧,笑的越发欢畅起来。眼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怜悯。
“说起来您身份在楚京也算是极尊贵的了,却连个喜欢的女人都管不住。不觉的窝囊么?”
宗政钥握拳,额角青筋暴露。
金染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奴婢虽是个下人却自认为比殿下看人准的多。要奴婢说您就该全心全意依附我们主子。女人们,等过了那个新鲜劲也都是一个样子。说不准我们主子一高兴,便能将她赏给了您了呢?”
“你……。”
宗政钥骤然出手,五指成钩一下子抓向了金染的脖颈。那一下来势汹汹,似乎一下子便要拧断了金染的脖子。
金染却动也没动,眼眸眨也不眨盯着面前猩红的一双眼眸,脸上的讥诮越发深了几分。
果然……宗政钥手腕突然就卸了力道,眼中明明恨极,到底是松开了手。
“呵呵。”金染冷笑:“殿下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会子杀了我的话对您可没有一点好处呢。”
“嘶。”月下有寒光一闪,下一刻便有几点艳红的血珠抛洒在了空中。
金染一声尖叫捂着自己的脸颊,满面皆是不可置信:“你……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宗政钥轻蔑的收回了指缝中夹着的薄薄刀片:“本宫虽然不能杀你,不代表不能伤了你。”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大约是终于出了一口气,神色间缓和了许多。眉心的朱砂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否则。”他眸色一冷:“本宫不保证只给你吃这一次苦头。”
说着话他不再理会金染,背着手走在了前头。
金染缓缓放下捂着自己脸颊的手指,盯着指腹上一抹嫣红眸色渐渐的闪过一丝狠厉。
她金染自打成了国师身边一等丫环之后,奉命管理着府里后院那些个名义上的夫人们。从那时候开始哪里有人敢给过她脸色看?
即便是后院那些个名义上的女主子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金染姑娘,如今,那男人居然伤了她?!
她眼中极快的浮起一丝杀意,除了主子,敢伤了她的人都得死。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得死!
……
如今,传闻中陷入到四合阵中失去踪迹生死不明的唐韵正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她眸光朝着四下里飞快的扫了一眼,待遇不错。
这个屋子无论是家具还是装饰都是一等一的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