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来自名门大派的高手,却为了一个金丹小辈如此的大动干戈,真是古怪啊!而凭借这三人的修为,九州虽大,尽可去得,又为何要隐迹藏形呢?此事必有蹊跷!
林一啊林一,你小子不是一个散修吗?老子可只是喜好占些便宜罢了,你可别害了我啊!
“不说?则不必说了……”见天震子迟迟不语,鲁牙不耐烦了!他哼了一声,冰寒的杀意从身上迅即散开,吓得山坡上那些天震子弟子惊呼起来。
心头一哆嗦,天震子顿时惊醒。他忙连连摆手,喊道:“哎呦!这位道兄可真是个急性子!我还不是在想着那小子欠了我多少灵石吗?一个散修流落荒野,是我于心不忍才将他带回山门安置,谁料他拿了我一万灵石却是一去数月不返。若非道兄的提醒……唉!真是可恶啊!”
鲁牙身上杀意不减,悔恨交加的天震子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小子说是去了岚城,却已是数月前的事情了……”他瞥了一眼对方,恨恨咒骂道:“我若是见了这小子,定是饶不了他……”其怒气未消的样子,还不忘恶狠狠的猛啐了一口,以示心头之恨。
“岚城?”鲁牙念叨了一句,又冷声问道:“果真如此……?”
天震子脸色一沉,正色道:“在下不才,好歹亦是开宗立派的人物!方才所说句句事实,我敢以道心起誓!虽与道兄为初次见面,又何故要虚言相欺呢?”
闻言,鲁牙轻轻点了头。他眸光闪动了下,袍袖轻轻甩动,一层禁制瞬间生成,挡在了二人脚下。其接着问道:“你天震门的弟子皆在此处?”
这禁制可阻住神识,以防下面的人听到对话?天震子眨巴了眼皮,肯定说道:“我门下的大长老已出门游历,数月未归;我还有一弟子去了夏州,尚未回转。此外,九州其他各处还有诸多弟子须一一召集……”
皱了下眉头,鲁牙哼道:“此言当真?”
感受对方身上愈来愈浓烈的杀意,天震子信誓旦旦说道:“敢以道心起誓!”
鲁牙忖思了下,暂且不再理会天震子,而是身形一动,竟是直奔下面的山坡。不待众人惊慌,他已伸手抓去。趴在地上的齐雅腾空而起,被一只虚幻的大手死死卡住。
可未待鲁牙再次有所动作,身后有人说道:“搜魂?这法子好用,我最为喜欢!搜魂之下,他小时候尿裤子的事儿都跑不掉……”
齐雅浑身动弹不得,吓得便要闭上双眼。可天震子的话传到耳中,他又猛地瞪大了眼睛,却已口不能言,惟有哀怨的眼神盯着鲁牙。搜魂?还不如死了干脆呢!娘的,早死早轮回……
天震子已跟着来至山坡上,对弟子们的惨状熟视无睹。他接着说道:“有人说搜魂有伤天和,毁损道基,我才不信呢!自打五百年前结婴,眼下虽止步元婴初期,我还是活的好好的。道兄,你这是……?”
鲁牙冷视天震子,哼道:“不想我杀了这些小辈,则无须碍手碍脚……”他袍袖又是一甩,顿时布下了一道禁制,将自己与齐雅封了起来。
“呵呵!道兄请便!看在我的脸面上,不必手下留情……”天震子悻悻退至一旁,一脸的不以为然。
少顷,只见鲁牙一把将齐雅扔在了地上,又将黄全抓起,如法炮制。未几。他又逼向了这伙人中修为最高的铁七……
见状,天震子暗松了一口气。
鲁牙忙活了一番之后,眸子里闪过一道怒光。
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大言不惭,满口谎言。
一个说天震门弟子数百,威震玉山;一个说师兄弟足有上千人,皆忠肝义胆之辈,睥睨九州;那个金丹后期的弟子最不老实,竟敢说天震门弟子遍布九州。便是道齐门亦不敢夸下如此海口吧?
可这些腌臜之辈,于生死关头,皆敢用天雷起誓。说什么但有半句虚言,宁愿天打雷劈!
稍作忖思之后,鲁牙还是收起了灭绝天震门的念头。他忽而冲着天震子冷笑了一声,说道:“随我去岚城寻林一……”
天震子神情一怔,随即手扶长须露出惊喜状,呵呵笑道:“哎呀!求之不得!若能伴随几位道兄左右,时时得以指点,可真是一大福缘啊!”他袍袖一甩,转身大声又道:“尔等好生修炼,不可有一日懈怠!老夫去也!”
话音才落,天震子好似已迫不及待,已是兴冲冲地抢先一步飞起,还连声咒骂着:“林一,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