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心洁愁容满面,眼眸深处流露出的也是深深的担忧。
这让陈功感到很奇怪,他知道现在的社会有些复杂,也有很多的阴暗面,可是他却不信刚才那个家伙,还能强逼着徐心洁谈恋爱不成?还能明目张胆地收拾自己?
“徐博士,你不用担心那只癞蛤蟆,它要是敢再来骚扰你,你就告诉我,我就打断它的蛤蟆腿!”陈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只是徐心洁并没有任何的笑意,脸上的忧色更重了,她叹了口气,道:“以后你遇到他还是离远点吧。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他不是上次酒吧中的那种小混混,可以随便打跑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这当中的内情的。”
陈功却并没有将徐心洁的这番话放在心上,暗道,最好他不要来惹自己,否则是谁会倒霉还真说不准。
只是这话陈功并没有说出口,路口砸车已经引来了刘天明的调查,自己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
徐心洁自然看出陈功并没有听进自己的话,她也没办法更深入地解释,只能叹了一口气,继续向食堂走去。
在食堂吃完了饭,两人就各自分开了。
陈功依然去了府南河的河边公园,准备开始自己的修炼。
徐心洁则开着自己的熊猫往蓉城西面而去。
出了蓉城城区,一路向西而行,山水逐渐多了起来,空气比起市区也好了很多。
在一座百米左右高的小山丘下,有一片平坦的绿地,绿地之外围起了一堵墙,一条柏油马路通向这堵围墙。
在围墙的入口处,有两个表情冷峻,站得笔直的门卫,这比蓉城里那些小区保安不知要强多少倍。
围墙内绿草成茵,曲径通幽,一栋栋古朴雅趣的院落坐落在山脚下,人工开凿的小河从院落前流过,上面还搭着木桥,硬生生地在蜀省内这丘陵之地构建出了江南水乡的味道。
院落中还有一座座园林景点,犹如古时门阀大族的庄园,这就是徐氏集团总裁徐威的郊外别墅。
徐氏集团是一个家族式集团,产业覆盖了地产、能源、食品等众多行业,资产过百亿,员工上万,是西南有数的大财团。
而一辆不过数万的吉利熊猫从大道上一拐,然后就沿着那条柏油马路向山脚下的庄园开去,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
门口的守卫看到那辆熊猫,神情一凛,站得越发的笔挺,大门立刻敞开,让熊猫通过。
每一次回家,都让徐心洁异常地压抑。这个地方虽然鸟语花香,环境优美,但在徐心洁眼中,不过是一座冷冰冰的牢笼。
很多人都羡慕那些出生豪门,生活优裕的富家子弟,但也有对自己生在豪门极度厌倦的,徐心洁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靠山一侧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地面全是用巨大坚硬的花岗岩铺垫而成,广场上一边摆放着一排排冷兵器架子,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
广场的一个角落则摆放着十来根暗红色的木桩,那是世界上最硬的铁桦木,所说比钢铁还硬,就算子弹打上去,也不动分毫。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站立在铁桦木桩前,赤膊着上身,全身的肌肉如轧钢般纠结,身形雄伟如山,双目深邃,神光内敛,腰板挺直,整个人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在这个男子的胸前纹有一头老鹰,狞厉的鹰头在左胸上高高昂起,凶悍无比,给那中年男子凭添了几分肃杀的气势。
猛然间,中年男子低喝一声,身影一动,顿时如鹰般飞身跃入木桩之间,双臂同时张开,手指呈鹰爪状,如闪电般向铁桦木木桩击去。
广场上响起刺耳的声音那如钢铁般的铁桦木竟然被划出一道道的爪印,入木三分,让人看了毛骨悚然,要是这爪子击打在人身上,谁还能有半条命。
中年男子的身影快速地在木桩中游走,爪影层层叠叠,划过空中,竟然引起些许空气震荡,在这夏日之中,掀起一阵阵的寒意。
中年男子越打越快,那刺耳的撕划声一声紧过一声。正在这时,徐心洁走进了广场,远远看到中年男子在木桩中飞跃扑腾,爪影如山,密不透风,眼里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中年男子显然也知道徐心洁来了,眼中露出几分诧异,两腿猛地一踏地,急速前进的身影马上停了下来,纹丝不动。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向徐心洁走去。
徐心洁看着中年男子,张开嘴,低声叫了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