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真更精彩!
同样是一个面容俏丽的女子,穿着一声白色的练装,一双漂亮白皙的小脚露在外头,赤着脚站着的样子格外的清纯可人。有时候,一个女的一双脚都能引起男人的冲动,而当台下的一众男人看着缓缓倒立的女人用一双脚夹起了弓箭射箭的时候,全都惊呆了!
白衣女子的裤腿并没有扎紧,随着她的倒立动作,绸缎的宽脚裤随着小腿的扬起而滑到膝盖处,越发将那小腿映衬得白皙嫩滑,光洁结实的小腿在橘色的篝火下仿佛染上了神圣的光辉,那双小脚竟然灵活至此!
所有游人的目光都从那好看的小腿转移到一双小脚,最后落在那蓄势待发的箭上。
她的对面站着一个举着靶子的姑娘,同样是面带笑容的站在那里,只闻的“笃”的一声,还没等人看清那箭是如何飞出去的,就已经稳稳地直中靶心!
“好!”、“姑娘你真美!”、“姑娘!你太厉害了!”掌声经久不息,而台上的人已经处变不惊的开始了下一场表演,大胆的赞美声络绎不绝,仿佛是游人间有意无意的比拼似的,欢呼和掌声几乎成了进入“千金一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江煦阳已经忍不住要掏钱丢银子了,可是江言戳了戳他,示意他看别人,江煦阳这才发现周围并没有游人丢钱,江煦阳忍不住扯了扯一旁的一个正拿着纸笔的俊美公子:“表演这般精彩,竟没有人给打赏钱的么?”
那俊美公子正在忙着写什么,忽然被打断,他很是不悦的用看乡巴佬一般的目光看了看江煦阳,用一种不大友善的语气对他说:“这位公子!请不要用银钱来侮辱这些女子!她们都是最圣洁的化身!不是你可以用银钱来侮辱她们的辛劳的!”
江煦阳整个人呆若木鸡,风中凌乱。
紧接着他就听到那个公子说:“真是没见过世面,这里的露天表演都是不要钱的!随便看!”
不要钱!?随便看!?江煦阳还想把那公子叫过来再问问,那公子已经将写好的诗词挥舞在手里妄图冲到一线,嘴里还在不断地喊着:“姑娘!姑娘!我为你写了一首诗……”
江煦阳有种打开眼界的感觉,令一边的掌声更热烈,他还想去看,却被江言拉了回来!
“承烨人呢!?”江言四处看了看,发现江承烨已经不见了!提着鲈鱼的江承烨不见了!
“先把人找到!”江言迈步就走去找江承烨,可江煦阳却被身后又一波欢呼和掌声吸引了过去。
他真的好想看表演啊啊啊!
江承烨忽然失踪,江言他们他们并不担心他的安危。不夜镇关卡严格,进来的人都是不许带兵器的,但是江承烨他今日已经不正常了许久,要是遇上什么人把他给惹恼了,一鲈鱼朝人家甩过去,那杀伤力也是很强大的!
于是乎,江言和忍痛放弃看表演的江煦阳开始找失踪的江承烨。
千金一笑街的东面有一座茶楼,是专门给在前面吃撑了美食看够了表演的游人们休憩的地方。而茶楼的最高处,也是最安静隐秘的一间房里,纪千灿推开正对着千金一笑街街头的那一方,明亮的篝火将圆台上妙龄女子的身段勾勒出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纪千灿撑着下巴看着那边,摇着头感叹:“老子的人资质就是不一样!怎么样啊哥儿几个,服不服!”
杨文轩刚刚审查完毕回来,确定了外头一切正常,纪千灿也关上窗户回到屋里,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一双漂亮的手滴滴答答的瞧着桌子:“怎么回事啊,茶怎么还不上啊!”
杨文轩瞟了他一眼:“你缺这一口茶么?”
纪千灿哼了哼,觉得不大解气,又哼了哼。杨文轩对另一边的薛铭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了听新制出来的几管笛箫,音色的确不错,不愧是妙竹门的手艺。”
薛铭的嘴角抽了抽,还没等他发话,纪千灿就已经嘲笑着开始吐槽:“哈哈哈哈……妙竹门的手艺……哈哈哈哈……老三,你没想到你们门派以乐音杀人,现在一转眼就成了做乐器的工匠了吧……哈哈哈……妙竹门的手艺……”
薛铭平静的看了纪千灿一眼,平静的回击:“我门派的武器的确是乐器,所以钻研的就深一些,倒也不算和原先的妙竹门有什么背道而驰,不过是多了东桥这一单生意而已。不像有些人,门派里的绝顶杀手,现在已经成了外头的杂耍戏子,知道的是你柔千阁与东桥合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门派已经落魄的要出来卖艺为生……”
“薛铭你门派才靠卖艺为生!”纪千灿几乎掀桌,“你还说我,你们不也是看上了这里头的利头都过来的吗!凭什么说老子!老子是靠实力抢到这个机会的!赚钱又怎么了?在这里一个晚上,可不比腥风血雨里赚来的那点钱靠谱么!”
“都别闹了!”老曹这个老大不在,老二杨文轩自然就要主持大局,这个月轮到他和纪千灿、薛铭过来,三人也算是任务重大,不能有半点差池。
三年来都是这么轮流着过来,纪千灿早已经不再如第一次那般神经兮兮:“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老四的人整个不夜镇都是,光是门口那里就埋了好几十个,一旦有人造反,立马将其拿下!”纪千灿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情感丰富的人肢体动作也十分丰富,当他说到“立马拿下”的时候,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端着一个茶盘儿的江承烨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看着正做着金鸡独立姿势的纪千灿,渐渐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纪千灿、杨文轩、薛铭:“……”
奶奶的谁把他引过来的!?纪千灿和薛铭几乎同时带着“你这个渣”的目光望向杨文轩。
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纪千灿还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动作呆在原地,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不好使看错了,一直等到江承烨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将茶盘儿不甚客气的扔在了桌子上。茶盘里的茶壶都因为这个粗暴的扔盘动作,连盖子都翻起来,滚烫的茶水飘起了袅袅白气。
江承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开门见山:“是直接说,还是先打再说?”
开玩笑!
他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好嘛!?
斯文的生意人做久了,三个人都觉得江承烨这样简单粗暴的对话实在是有失格调。
现在老曹不在,作为三人中的临时小头目,杨文轩向来淡定的神色也带了几分不淡定的模样。纪千灿早已经缩到了薛铭身边,不顾薛铭的嫌弃紧紧地与他挨坐在一起。
于是乎,杨文轩就以一个十分突出的位置与江承烨对上了。
江承烨从那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身上转而望向杨文轩,见他久久不语,最后一次耐着性子开口:“解释。”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五个门派的头头,因为与江承烨有了些交集,随之欠下些人情。而后,在江承烨无奈返京之时,便将如意托付给这四个人好生保护。可是如今看来,几个人大概不仅仅只是保护如意而已……
杨文轩见江承烨并没有动手的迹象是,遂清咳两声,委婉道:“江兄,承蒙你的信任,将如意姑娘交托给我们兄弟五人照看,我们幸不辱命……”
“她人在哪里!?”江承烨已经等不及了,他没有空听他们在这里废话!
杨文轩面色一怔,还是强自镇定道:“江兄,你想听我把话说完……”
“不好了!公子,蹴鞠场有人生事!”忽然有人冲进了房间里,下一刻,薛铭已经转身出了房间门。原本护卫的任务并不归纪千灿来管,可是这个时候此地不宜久留,遂纪千灿也跟着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他其实还有些担心茶馆里的伙计会不会被江承烨暗算了,果不其然,他刚刚一出门,就在拐角处看见已经昏死过去的小茶倌,而他的身边,还躺着一条鲜活可爱的鲈鱼正弹跳着做垂死的挣扎……
这一边,杨文轩微微皱眉,正欲跟上去,却被江承烨抢先一步拦住,已经耐心全无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如意在哪里?”
杨文轩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江兄,你莫怪兄弟说话欠考虑。今日只怕你将我们兄弟三人吊着打,我们也无能为力,不过若是再给我们几日时间,我们倒是可以安排安排……再者,这不夜镇占地极大,每晚镇中人数又十分多,我们须得保证每晚游人的周全,还请江兄高抬贵手,让文轩将外头的事情一一解决,而后定然向江兄好好解释!”
若是从前的江承烨,也许真的就一掌拍过去让他交出如意。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怕此刻杨文轩告诉他如意就在隔壁的屋子,他也不一定真的就能这么一股脑的冲过去!
他心中,不是没有担忧。
左右他们几个是跑不掉的,如今他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不夜镇一定与如意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回来了,那就总能见到她!
江承烨最终放行,在杨文轩冲出去之后,他沉默片刻,也跟着追了出去。
如果是平日的不夜镇开放,他们五个只需要过来一个就好,但若是每半月一次的画舫出水日,就需要多来几个。
今日正好就是半月之期,也是最容易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