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这小宠太没规矩,欠调教,不时地要教育一下的。”

肉丸子立刻反驳,“没规矩,欠调教的是你这个变态女人。变态女人半点不懂得爱护幼小,居然把我直接丢出车厢,也不怕摔着我,压着我。”

它是在山里窜上跳下的野猴子,而车外尽是柳枝,它随便伸个手就能抓住几根,这也能摔着它,才叫见了鬼。

如故直接当没听见肉丸子的抗议,看着云末笑得一脸春风,“你懂医?”

云末给止烨把脉的动作麻利熟练,如故当时只顾着担心止烨,并没多想,现在闲下来就品出味道。

“略懂。”

“略懂?”那手法,如故怎么看都不像是略懂,而是很懂。

“人在外,总要遇上各种事情,病病痛痛更是不能勉强,所以也就多少学了些。”

如故无语,她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学了这身半吊子医术,对止烨的伤都不敢下结论,他只是多少学了些,就敢断言止烨无碍。

“你到底会多少东西?”遁术,医术,算术……除了这些,平时遇见的事,也没见有哪样难到了他。

“有需要的,都懂点。”他语气自然,好像在说,他会的都是吃饭睡觉这样的本能事。

如故审视他,他也在审视如故。

寻常人亲眼看见夏婆婆自爆那样的可怕事,按理会吓得不轻。

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担忧和没能退去的惊愕。

夏老太婆整个身体爆成了碎片,其威力可想而知。

止烨为了保护如故,没办法再护住自己的要害。

他受到这样大的冲击,情况一定很糟糕。

她用了一根管子,把自己的血注入止烨身体里面。

更说明,当时止烨一定出了很多血,多到让她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救治止烨。

因此,他可以断定,止烨当时生命垂危。

止烨并非人类,而是灵兽,在生死的边缘,会自发地自救。

他相信她一定看见了那些不同寻常的事,但她在看见他们后,却半字不提,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下意识地在保护止烨。

现在的她冷静,坚强,不再是儿时那个只知道缩在他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女孩。

这是他这些年对她培养的结果,但她以这样的姿态对面他的时候,心里却生出一抹难言的滋味,苦涩酸楚。

“如果不想柳儿见止烨,只要郡主的一句话就可以办到。”

他一句话就踩到了如故的痛脚。

如故有些窘迫,“都说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我最近正在吃斋念佛,怎么能做这棒打鸳鸯的事。”

“你早上才吃了个油鸡腿。”云末温柔提醒。

“我那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如故面不改色。

云末偏头笑了一下,手指突然卷了她耳边乱了的一缕碎发,慢慢绕到她耳后。

他做得很慢,生生把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得暧昧无比。

如故感觉到他指上的发丝在脸上挠过,痒痒地,那痒仿佛不在脸上,而在心上,痒得她呼吸有些不顺畅。

她不习惯这样的调情调调。

想把他的手推开,却像被施了定身法,半点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弄。

“郡主想要什么样的一桩姻缘?”他的声音极轻极软,像情人间的亲昵爱语。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问话,如故的脸却像被火烤过,瞬间腾起两片红云。

想起儿时被小郎抱在怀里,在灯下看书的情形,心里像烤了一笼热炭,暖乎乎的。

但紧接着想到穿身为殇王的小郎身下承欢的情形,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心头的暖笼上,火星子都不剩下半点。

清亮的眸子忽明忽暗。

他明明知道是她,明明知道她对他依赖,却还跟她打那荒唐的赌。

她那时竟傻到以为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太过于自大,自己捡了大便宜,现在才知道,他打的那些小算盘。

她缺阳气,而他可以给她阳气。

而且他的身份,她早晚会知道,知道了以后,她如果抛不开儿时的情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和欲,他们之间全有了。

那么他们之间离爱,还能有多远?

如故自嘲一笑。

她讨厌被人强迫,被人利用,哪怕他是她的夫君。

说的好听,他是腹黑,说的难听就是奸诈。

她脸上阴晴不定,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两口肉来。

小郎,你这个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