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吧,王爷今日已经走错一步,那便无需悔棋,只管往下接着走便是。”
我看他不是很理解,又说道:“那王爷不妨做出您是实在忍耐不住才去探望,不小心被发现的情景。”
“为何……要这般?”
“这样,才能掩饰您未出现在第一时间,再说,一些关于王妃近日频繁出事的细节,想必您也有过考虑吧?单单一个刘氏,怕是成不了那许多事。”其实关于这一点我也只是猜的,如果沈如诗不说,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我总觉得,幕后有个黑手,在悄悄摆布这府里的一些东西。沈如诗在那次厨房着火之后,就检查过账本,根本没有厨房油料更换的记录,那油罐子似乎也是外来的;再加上那蛇,如果是刘氏,蛇到底会不会有毒?还有很多细小的问题,看起来都是女人争宠的手段,但是又都心狠手辣,一切都是冲着崔氏去的,崔氏父亲一向老实,没什么高官党派牵扯,她唯一的标签也就是明王的宠妃,那么对方是不是有心理方面的怪癖,喜欢毁灭主角在乎的人或者事物——像主流影视作品里的大boss们一样?“崔氏现在出家,那么王妃很有可能因为和崔氏一样因为受您宠爱而成众矢之的。”
他神色变了变,“你且说说你得计划。”
“王爷不妨透露些许这些担心给王妃,她是聪明人,您一说她便会懂了。”
“这……”
“您只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您去看过她,就行了,其他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问我:“然后呢?”
“然后您便可以按照妾身给您定的内容去做便可,无非就是情话,亲密接触,和展示您的魅力,三个大方向。”
“具体说说。”
“先是情话,您今晚便可用上,在探望的时候,您可以透露了消息之后,聊些别的,再忽然说些情话,王妃是聪明人……”我说的意味深长,他眼睛转了转,嘴上带了笑。
“那,怎样的情话,才算恰到好处?”
我本来想让他吟诗,可是我想了半天,除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吾情”这种句子,就只剩下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想了想似乎都不太合适,于是只能用最初级的。
“您可以这样说——”我踱了两步,“我喜欢,春天的风”一步,“夏天的雨,”又一步,“冬天的雪”再一步,“和此刻的你”最后一步正好走到景昱仁跟前,我没抬眼看他。
开玩笑,我又不想和他处对象,教教得了,万一真玩出火来,我怕我一人承受不来。
景昱仁小声重复了一遍,又看了我一眼,我问道:“记住了吗?”
“嗯。”他拢了拢袖子,“本王今晚就去试试。”
去吧,皮卡丘!
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下来了,我瞧瞧潜进东苑,蹲在窗户下面,刚蹲好,景昱仁和萧童就来了,萧童往我在的方向看了看,就要拔剑,被景昱仁拉住,轻轻摇了摇头,萧童收了剑,跟到门外,替景昱仁关上了门。
绿柳也出来了,她不由分说便冲向我这里,看清是我的时候,已经把我点了穴,还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能要笑不笑的看着我。
我错了,我再也不听墙角了还不行吗?
“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听说王妃病了,本王特意来看看。”听景昱仁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凉了半截,他接着说:“王妃好多了吧。”
沈如诗似乎又苦笑一声,“劳烦王爷担心了,妾身好多了。”
“嗯,那就好。”
我整个人都绝望了。
系统:就这种徒弟,我一天打他十次!
我:我手里的四十米长刀已饥渴难耐!
屋里没有声音了,似乎是很久的沉默之后,沈如诗道:“不知王爷用膳没有,妾身这里有些……”
“用过了。”
“哦,这样啊。”沈如诗又苦笑了一声,“那妾身多嘴了。”
“啊?嗯……”
嗯?你他娘的居然给我“嗯”?
系统:就这种徒弟,我一天抽他八十回。
我:来人,取我的刀来!
屋里又沉默了,沈如诗道:“妾身今日可能无法看账本了,府上需要为齐王殿下准备寿礼之事恐怕要等几日了。”
“无妨,王妃先养好身体。”
“谢……谢王爷。”沈如诗声音软了下来,似乎带着点笑意了。
系统:有缓儿1,等会儿再砍!
我:2333333333
“等你好了再考量,送个合适的给他。嗯,别大意了。”
我:我@#¥%……%¥@¥@%@%@!¥!¥!!!!!
系统:忍住忍住!
屋里又一阵沉默,明王忽然告辞:“那王妃好生休息吧,本王改日再来探望。”话音刚落,门就开了,景昱仁大步流星的离开东苑,萧童追都追不上。
我被点了穴道,背上腿上酸麻不止,气的还肝疼,心疼,连胃都跟着疼,说白了,我除了没人疼,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这死直男景昱仁!
作者有话要说: 1有缓儿:儿化音,有得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