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哥吗?你这几天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哦,对了,老爷子还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到时你回来可别说漏了嘴。”
罗曼放下桌上的电话,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无线传声筒,那是一个外形像海螺贝壳一样的修炼界普遍通讯工具。
“三弟,无论你现在在哪里征战沙场,这几天都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对,确定以及肯定,我都跟大哥说了,你们哥俩研究一下,最好赶在一天回来。”
罗曼在同辈中传达完这一重大惊人信息,就精神奕奕的直奔后山几位老前辈的住处。奈何她刚走上主街道,就看到前方缓缓涌动的黑压压乌殃人海,不禁愣住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以往这个时间点,大家不都是在教室上课吗?怎么一窝蜂似的全都聚集到这里了?
事出必有妖!务必得过去找侍卫带队小头领问个清楚。
我怀抱着念娥,两个脚后跟实踩在云楼的脚面上,后背紧贴着云楼的胸膛,虎视眈眈地望着周围的人群。
说实话,不是她想占帅男的便宜,实在是这些人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除了云楼脚下的位置,已经没有她站脚的地方了,而她又不可能真的占据他脚下的寸土,所以只好踩在他脚面上了。借着这个机会,把先前的断臂之仇给报了!
踩!我踩!狠狠地踩!变着花样的踩!不踩白不踩,踩了也白踩!
俗话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发生此种不幸,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事后变态老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除非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变态,此时此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本尊一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某人皱着冰冷的眉头,望着周遭争相拥挤的人群,心不在焉回到。天知道,那个丫头那么用力的虐他双脚,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我抱紧怀中正在补眠的女童,下巴高抬,对着头顶面不改色的某人,怒声咆哮。
“你是男人吗?是男人的话,就立刻,马上,带我跟念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了!”
“本尊当然是男人!干嘛不早说?死皮赖脸的踩着本尊的脚面,踩了那么久!”
云楼低头对某人说着,眼睛始终看着前方。背手回前,左手摘下腰间的玉笛。
在我疑惑不解的眼神注视下,玉笛到达嘴边,温润吐息,吹响一曲。
很快,我注意到他们周围的人仿佛个个着了魔,表情木讷,眼神呆滞,形如木偶,身体犹如受控的机器,逐渐向后退却。在看周围远处的人,也个个如此。
几秒钟不到,我他们脚下,已经闲置出了一大片空地,同时,由眼前飘过的五光十色笛声流,炫舞流转着,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人海茫茫的主街道扩散。
“变态,这就是你们魔界所谓的魔音旋律吗?不会给这些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吧?”
笛声依旧不停,一道声音响彻在我心间。
“实话实说,本尊不知道,因为本尊从来就没有深研考证过。”
神马?不知道!靠——“不知道你就敢吹啊,赶快跟姑奶奶停下!”
“停下可以,但本尊不能保证我们能顺利离开这里。除非你不想离开。”
“我……好吧,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差不多就行了。”
不时,魔笛之声成功击退了主街道空中、陆地熙熙攘攘的人群,包括前来疏散拥堵交通的几队侍卫,以及单膝跪在人群最外围,正在跟全院最高首脑汇报详细情形的领队小头领。当然,作为全院最高首脑领袖的罗曼院长,也没能逃脱魔笛之声的摆控。
“夫君、老古,你们有没有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啊?”
坐在竹椅上正在做针线活的刀娘子,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对着旁边围着桌子紧凑棋盘走棋观棋的六名男子问道。
不过,六人的心思全在如何能更精明的守固楚河两界疆土之上,光顾怎么攻卒进界,直車连炮,跳马飞相了,才没那个闲工夫搭理身后之人。
“你们听,好像是笛声。这笛声,我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围坐在石桌前的六名男子,此时双目炯炯有神。正红光满面,杀得不亦乐乎,所以,身后之人的自言自语,对他们来说更是置若罔闻。
“哎呀,不好,是老魔!变态老魔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