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云瞳孔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辰。
一旁花千尧似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并没有注意这边。
“你?”
“我没有一个好父亲,可是上天却赐给了一位好妹妹,还记得那日冷言诺夜入太子府吗,我后来将消息禀报了于你,自从知道你的阴谋之一,我处处装笨,装无知,却只不过是扰乱你之际,我知道你心思我疑,府外定有你埋伏之人,而真正的所有的事情,她却在后来在你所派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告诉了我。”
“何时?”宫无云不相信。
“那个拉车的大叔真的就是一个平凡人,可是我摸过他的车板,那车板之下便带去了我想要告诉太子哥哥的信息。”冷言诺给宫无云解惑。
“我原本已经以为此生无路,那日,冷言诺初次进宫,你暗中派人想要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及时出现赶到了,为了不让你怀疑,我故意让妹妹怀疑是我所为,也只是想要放下你的戒心,想看看这个妹妹到底值不值得我赌上一把,让我出这囚笼,幸而…。”宫宸突然一笑,“天不负我,我赌赢了,她在过去多日后终是给了我答复。”
烈无云面色已经大变,似乎预感极为不好,果然,下一刻,一个人影落在他的面前,对他低语了几句。
烈无云当及面色大变,眸光突如鹰隼般尖锐的看着冷言诺,“你竟然让清妃偷了玉玺乱下诏令,竟然让我退位。”
“有何不可,苗宗的东西你倒是学得挺精,你会摄魂术,那日想要灭口的明明是你,你却暗自催化动清妃杀了青岚。”冷言诺淡然自若,不过,还好,冷言静本来就不会武功,所以摄魂术只能于她做出行为,却不能探取她脑中信息。想到什么,冷言诺看向身旁的玉无忧,“真没想到云落甘心给冷言静当丫鬟,不过…。”
“放心吧,这是冷言静自己的选择,从此后在烈国享高位荣华,无爱,却是她所求。”
听着玉无忧冰寂的话语,冷言诺心底却微微沉了沉又化开,想起当时她为冷言静二姨娘与管家求得共生,没曾想冷言静心底…。也不知是报恩,还是当真是宁孤寂终老也要享那荣华。
“冷言诺,果然聪明,早知如此,我当安就不怕麻烦,杀了你,以绝后患。”宫无云,话落对着身后挥手,自有人上前意欲对宫月动手,可是蓝枫身子一旋带起宫月转瞬间飞至冷言诺这方站定。
“这是狗急跳墙吗?还早呢。”冷言诺一字一句于宫无云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
宫无云猛然转头看着身旁的花千尧,“你还在自怜自艾作什么?”
花千尧看着宫无云,眸光凉寒,再度看向冷言诺之时,却突然手一挥,转身驾马,径自出了雪离谷。
而其身后,南宫晨隔着百米看了眼冷言诺,终是与天语老人说了什么,带着三十万兵马撤退。
天语老人离开之时看了眼冷言诺,掌中本欲起的掌风终是在脑中浮过楚浴染的面容时随风化开,楚浴染以死保全的女子,她到得这般年岁,又如何不能成全。
……
两月后
还未入春,空气中却卷过迷离花香,远方青山翠绿落入眼前。
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看着远方翠绿,心情舒畅。
两月前,花千尧离开雪离谷之后,拒说再未回顺国,而宫无云也无心对付冷言诺,待回到烈国之时,烈国早已颠覆了时局,在冷言诺的暗手推动下,宫烈与宫宸的合作下,冷言静积少成多的下毒之下,宫无云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最终坝毁蚁穴功亏一溃。
烈国圣宫自冷言诺之后,亦再无圣女,苗宗该死之人也在那烈国动荡之间失了骸骨。
只是,往后这段历史,烈国并无记载。
完成任务的云落,清妃身边地那个小小丫鬟自然不再停留,当即回了天慕。
而顺国花百寻自那日之后,并未发出任何诏令,似乎一心只治理好他的顺国江山。
至于到底什么原因,只有后人再翻江山志方能从中揣磨出蛛丝马迹了。
而待冷言诺收兵带着决然之心回到天慕之时,慕容晟睿竟然已经醒来。
花千尧未来过天慕,这是自然,可是这情魂引…。
后来圣宫尊者出现,还说了一个事实,中情魂引主蛊毒之人,或是自愿掐死体内蛊毒,且以血为祭,那相联之人,便会安然无恙。
已经无从去追踪花千尧到底做了什么,总归慕容晟睿安然醒来,不再受此所伤,相爱两人不再被隔离,真正的放下一切看每一日日出,赏每一日百花,沐浴每一丝阳光…。
有爱,有阳光,有你,有她……。“其实,那一日,你一直不知道,不只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也有,那日锦华流芳书房里,晟阳的信我看到了,可是,可笑的是,我只看到了两个字,却在后来看到冷言静之时明白了所有。”冷言诺偎在慕容晟睿的怀里轻声道。
慕容晟睿面色一笑,“我幸,此生有你。”
“亦我之幸。”
“嗯?”慕容晟睿突然看着冷言诺眉宇微拧。
冷言诺疑惑,“怎么了?”
“真希望孩子快点出生啊。”慕容晟睿突然将冷言诺搂紧,深深谓叹。
感受着那谓叹中那熟悉的情意,冷言诺将脸埋进慕容晟睿的怀里,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其实,轻一点,也还是可以的,嗯,那个……唔…。”冷言诺接下来的话已经被慕容晟睿尽数吞没。
长长的浓浓的带着无限缱绻相思的吻如漫漫桃花染红所有朝霞。
“慕容晟…睿…这里是…山顶。”冷言诺微微喘着息道,他不怕掉下去,她还怕一尸两命呢。
慕容晟睿微微移开唇,眸光似云似雾的看着冷言诺,直看得冷言诺有些心慌,那眸子里的情意太过炙烈,似乎只这般看着,就要将她烧得全身滚烫,下一秒,冷言诺便觉身子一轻,一路风华飘过,再睁开眼之时,自己已然躲在了床榻上。
“慕容晟寂你…唔…”
“我想你很久了。”慕容晟睿身子覆下。
哝哝语语,红罗软帐,青丝纠缠,似被春意覆浓,还是当真是春意来袭,叠影重重分不清几重朝落。
三年后
“我要累死他。”九华里,飘渺云端传来男子幽缓的声音。
“累死他,你还在临走之前将黑衣铁骑尽数留给他,将南国玉玺都尽数相留。”
“哼。”南木宸鼻子轻声一哼,“普提相士,我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不该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