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月也想开口,夸何被蓝枫禁固住,她知道哥哥一定是真的,而身旁这蓝枫也一定是真的,因为什么,只是凭着感觉,可是她不明白,冷言诺为何让秋明待在她身边,无疑,现在秋明是最可疑的,自昨夜以来,声声动响,扰人视听,一路过来都安平无波,直到小溪休息,方才显出端倪,宫月心内突然有些晦暗,能请动鬼临夫的,这天下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宫烈依然在前方驾着马车,看似平静,实则一直注意着身后车内的动静。
夕阳的金红色之光洒满整个大地之时,一行彼此防备之人,终于看到前方城镇。
而城郊之处,远远的一队伍如山岗清风般立在那里,静等守候,直至马车至其几米之远。
“果然是圣使来接,圣使长年不见一面,如今亲自前来,这等面子,连本宫都要有些受宠若惊了。”宫烈对着那当先一带着紫玉鎏金面具身着雪白衣袍不染纤毫的男子道,语气里说不上客气,说不上熟稔。
“皇上所交待,让圣宫亲自迎接,本使,自当不敢懈怠。”语声起,却似惊起一场风,那么清柔舒适,高洁得让人生觉这时何等不食人间烟烟的男子。
马车的冷言诺也是一怔,这种感觉……继而马车车帘掀开,众人依次下车。
普一下马车,慕容晟阳也看向那正翻身下马的圣使,姿态纤然,所做一举一动,竟然都是无比尊华,这就是烈国圣宫的圣使?
冷言诺“看向”圣使方向,而圣使与其身后千名圣宫之人也皆看向冷言诺。
天人瑶瑶,神水悠然,拂乱人间花,乱世众人眼,态浓意远,列似纤云流瓦,清丽仙色,不似凡眉眉目如雪。
更兼有气势卓然而不容亵渎。
圣使看着眼光无动波然的冷言诺,露在外面那双似琉璃琥珀的眼眸都似缀了星光。
“拜见圣女。”圣使身后,千名圣宫之人对着冷言诺齐齐一礼,那不是单单的对着公主之礼,更是对着对着圣宫未来的主子之礼。
即使此刻冷言诺还没有经受圣宫登位的洗礼,他们却已经自发的将冷言诺视为了圣宫未来的主子,只因她的特殊。
“没想到来接人的竟然真是圣宫圣使。”宫月面上有一抹轻松,又有一抹复杂。
“各位无须多礼,只是,我现在要解决一个人,可是此人扮相几可乱真,使人分辨不出,自昨日以来,很添加许多麻烦,听说圣使最是察言观色,窥心之言,不知能否帮我寻出。”冷言诺话落,转身,朝秋明招招手。
秋明看了看四方看向自己那奇怪的神色,却还是朝着冷言诺一步一步走去。
“果然秋明就是么?”宫月轻言出口,可是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众人这宫,有此嘴角轻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冷言诺,原来也不过如此。
“世人能扮其人其形,却唯不能扮其心,圣女心思妙珑,想来,早有定夺。”圣使语声轻柔,每说一句话都似给这夕阳平添一抹舒丽的画彩,让人如置春风渡月。
纵然如冷言诺也觉得,这男子确是人中少人,宫烈与南郁北贵为皇子王爷,似乎在他面前气势都被无形的压迫下去。
圣宫么。
冷言诺微微一笑,看着走近的秋明,“你隐藏得也够久了。”话落,看着秋明依然傻怔怔的表情,对着最靠近自己的南郁北道,“还不动手。”
语声落,南郁北身姿骤起,横剑一抹直划向秋明,众人恍然大悟,宫烈微微偏了偏头,却于此时看着神使,见其露在紫玉鎏金面具外的一双眼眸清逸纯然,仿若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能令他动容。
“扑。”匕首入肉的声音。
众人纷纷不可思议的看向冷言诺。
只因,方才那一刻,南郁北刺向秋明的剑突然停止,而冷言诺却动了,袖口轻翻,脚步轻移,一剑刺向…。
“小姐,你为……”寒霜睁着一双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冷言诺,那眸中失望,疑,不解…。
宫月与慕容晟阳此刻也有些不明所已,为什么…。明明不该是……
一旁南郁北同时连手快点了寒霜几大穴位,还对着冷言诺抱怨道,“让我对着与寒霜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下手,你可真的敢,我可是真下不去手呢。”
“我就是寒霜啊,小姐…。”寒霜眼里的失望与泪水瞬间堆积而来。
冷言诺突然轻轻一笑,一笑之间,插入寒霜胸口的匕首再度深了深,“难道鬼临夫的心房是长偏了的,不惧这心口一剑,觉得自己还能活命,所以至死还要装下去。”
“你你你……”寒霜终于开始支唔,支唔间,身子猛然后退,原以为能脱离冷言诺的匕首,没曾想,冷言诺的身姿竟然随他而起,那匕首竟然像是生在他心房似的取不掉。
“你以为就你那技术能瞒得了我家小姐。”远处水平线上,一抹夕阳红辉洒下,两个相携的身影慢慢走过来,正是寒霜与宛香。
宫月眼睛一亮,明白过来。
一旁南郁北却朝着那人儿飞奔过去。
被冷言诺刺中心房的寒霜终于发出一声狞笑,突然运功抽身退开那把匕首,与此同时一掌向冷言诺拍去,众人大惊,宫月身姿起,却被蓝枫拉住。
只是没曾想冷言诺竟然还手了,一掌对着那血淋淋的胸口掌风堪比山石俱压,直震鬼临夫的经脉。
“你竟然恢复了内力,还看得见?”鬼临夫不可置信的落在地上,看着冷言诺,此刻她早已退去寒霜的模样,露出一个萎缩的尖瓜丑陋脸,嘴角满是鲜血流出。
小姐看得见了。
姐姐看得见。
……。
而且还恢复了内力,一时间众人惊喜。
冷言诺永远能这般于生死之间翻手乾坤,这是她的本事,宫烈看着冷言诺,不知何时嘴角也起一抹笑容。
“难怪曾经见过你之人都死了,估计是被吓死的。”冷言诺却看着鬼临夫道,话落,眼底明光一闪,“回去告诉你的上头人,杀了我,他没有一丝半点好处。”
“我不明白,我一直隐藏极好,你也从未怀疑过我,没有任何出错,纵然你早已经恢复了内力与视力,也不可能怀疑我。”
冷言诺一愣,身旁走过来的宫月也道,“姐姐,你是如何怀疑他的,我都觉得她就是寒霜啊,怎么寒霜这时才出现。”
“你错了。”被宛香扶着走过来的寒霜显然也受了伤,对着鬼临夫道,“你可以扮作作何人,却独独不能扮我。”
“为什么?”鬼临夫满是不可置信,抚着胸口,一幅非要得到一个结果的模样让他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狰狞如幽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