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笑风华里怒海滔天,痛心疾首,
却是被隐进了心底。
此言一出大殿里又是哗声一片,他们今日受的震憾实在太多。
“璃王妃说笑吧,本王可不是如你们那般闺中小舞,招式好看,没有内劲。”安王说话间已经起身上了高台,剑光一划,空中顿时是银光闪闪。
端一看其姿势与动作,就可知其不是闹着玩儿。
“安王说笑了,不过是比剑而已,无伤大雅,小比怡趣。”冷言诺温雅含笑。
“那璃王妃可真要小心了,刀剑无眼,若是本王不小心刮花了你的脸,那可就…。”安王说话间目光看着冷言诺那张脸,言下之意不难理解。
“安王也应该小心,一会儿不要伤了脸,找本王哭诉。”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慕容晟睿终于开口,声音如贯的温润,但是那般从容的姿态还是让安王有些下不了脸。
冷言诺从来不是个任性之人,她已到南国这么久,可是安王却依旧活得有声有色,已可知她的容忍。
有此事情,既然她想做那就做吧。
慕容晟睿身旁的清一此时却是心情激动又有担忧的看着冷言诺。
“大哥,你不想比,我可以…。”冷言诺耳中突然传来月流年的声音。
“不用,只是待会他若是死了,你们烈国会不会找我麻烦。”冷言诺声音微冷同样传音入秘。
月流年闻言微怔,“大哥,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不过,冷言诺已经没有回答她,而是提起裙摆,缓步上了高台,动作说不出的高雅端容。
“我有剑,不知璃王妃。”安王笑容微带戏虐,只是眼底那处深隐的嗜血之光在月色下那般动荡。
冷言诺却并无不理,只是手一招,于是在众人瞠目结舌中,慕容晟睿衣袖轻轻一挥,一把剑稳稳的送到了冷言诺手国。
月光下,冷言诺素手执剑,衣袂纷飞,如天之光华,姣姣如玉。
“剑技拙劣,安王可要海涵。”冷言诺双手一拱,作一礼。
“好。”安王也无所谓让不让人,同样双后一拱而礼之后,直接手势一起,身姿如蛟龙,在空中拉过一抹天青色浮云,手中剑直直朝着冷言诺而去。
眼看那剑近在咫尺,冷言诺却站得如笔直如松,殿中上千人纷纷看着她,似乎还在想着下一秒,冷言诺会说,这只是个玩笑,她根本不会比剑。
……
寒霜与宛香联手,二人一个擅毒,一个最会窥人心思,即使天媚与其身边的黑棍联合,似乎也隐有吃力现象。
而这边,玉书与两位黑衣人似乎相持不下,于是一瞬间,整个齐王府后花园,两相打斗,无声无息,却又拉拔彼此。
终于,寒霜在袖中一掏,顿时,天光洒洒。
“有毒。”黑棍瞬间抱起天媚急退数里,而另边的两名黑衣人同样后退。
就是这天空迷雾起,众人后退之时,寒霜与宛香一对视,同时飞身而起,拉起玉书,一人点其穴,飞出了齐王府。
三人刚逃离数里,宛香终是忍不住,一拳袭在了玉书的脸上,揍不到南郁北,揍玉书一样。
寒霜目瞪口呆的看着玉书瞬间咬牙切齿又青乌的脸,后有追兵,前路未寻,再看一眼宛香,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
“唰”正当人人要闭眼时,却见那高台之上,冷言诺手腕轻轻一个旋转,手中剑也如闪电般急速的转动。
“唰。”两剑交击。
吃惊的不仅是大殿中上千人,还有安王,他本来意欲以这一剑功成名就,让冷言诺知难而退,没想到…刚才那一剑,他都没怎么看清楚,招式却已被冷言诺化解。
吃惊之下抬起头看向冷言诺,却正好看进那双灿过星辰的双眸中,杀气隐现,竟似狂风呼啸,欲以将他抽筋拔肉。
安王素来骄傲自负,何来受过此等惧意,面色一怒,剑再起,比之前所夹内力强至百倍。
上首的南木宸在冷言诺上了高台之时,目光就已经痴然,他当真从没看过冷言诺使剑,她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不经意间看向下首的慕容晟睿,他云端墨花,同样看过来,四目对视,并未因为地势空间的上下位置而损坏他丝毫的从容与雍贵。
“慕容晨睿有些事情,天在做人在看。”南木宸传音入秘,语气轻而绝。
“南太子多虑了。”慕容晟睿举杯一饮,再度看向场中的冷言诺,眼神追随,似乎只映下她那翩翩身姿。
这样的她,何其美丽。
荣清音自刚才之事抬起头看向慕容晟睿,依然是那种除了冷言诺别人入侵不得的温润。
呵…荣清音心中冷笑。随后看向高台,不得不说她的确是失策了。
楚浴染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冷言诺,眸光里月暗花明隐去那一抹阴暗。
“没想到这璃王妃竟然…。”
“是我们眼拙了。”南宫习对着南宫羽道。
一旁南宫宇却好像是没听到般,就那般直直看着高台,眸里有兴叹,有欣赏,有喜悦,却独独没有情意。
南宫习看着这样的南宫宇,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他这个三弟似乎从到现在为止,当真与他们是两个世界人般,看似红尘踏足,百方饮酒,可是又好似方外之人般,不染俗世。
“都说了我大哥有大才,你偏不信。”月注年此时歪过头看着宫烈。
“有大才才会活得久。”宫烈冷不丁不急不徐道。
闻言,月流年一怔,目光定定看着宫烈,二哥对于冷言诺不是杀意直显,就阴沉敌意,何来此刻这般心绪如潮。
不过,台上唰一阵白光,还是将月流年的神思给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