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尘从先定王妃那里知南慕妍得知了真相,一路追随到南国,要求娶南国公主,愿与南国缔结百年之好,南皇本就因为之前慕容千尘的拒绝恼怒于他,自然不愿,尤其是南国皇后好似也发现什么端倪,亦从中作梗,当日属下回报,只是下了药,怕人发现,逃走了,所以事情真相南国并不人知,南皇最终偏重权力,犹豫着想要应下,天慕是块大肥肉,即使现在啃不下,他日也毕将有他一足,可是,南慕妍拒绝了。”
“真傻,要我才不会,我一定死死粘着你,虐你千百遍。”冷言诺突然吸了吸鼻子,明明是想让慕容晟心情好些,可是,却总觉得好像石落药,没什么效果。
慕容晟睿轻轻用下巴摩挲着冷言诺细不过两掌的肩膀,“继续道,慕容千尘并未放弃,可就在这时,南皇后给南皇上献计,不如直接扣压了慕容千尘,和天慕皇上谈条件,南皇本不同意,最后却应了,这事,恰巧被南慕妍听见了,南慕妍身为公主,又有无忧阁,自然不可能小觑,竟不知想了何法,将慕容千尘迷晕了,让人连夜将他送出了宫,南皇因为觉得南慕妍讨厌慕容千尘,倒没想到有此一招,待南皇反应过来时,慕容千尘已经离开了南国边境,回到了天慕。”
“那后来…。”
“慕容千尘当然不可能乖乖回国,他醒时立即返回,却正巧,遇到南皇后的弟弟,二人大打出手,其人招式狠绝,又言语不客气,而其又一直倾慕南慕妍,慕容千尘当下也是心怒火,又担心违了南皇之意的南慕妍,一剑将其斩杀,最后…。在南慕妍以自杀相协下,终是离开了南国边境,自此,南慕妍被禁闭于公主府里。”
“看来传言还是有些对不上。”冷言诺轻声低喃。
“自然,不过,很快的,南慕妍怀孕的事便不胫而走,慕容千尘得知后,与皇上大闹了一场,二人自此,隔阂永生,南国的南慕妍却在一夕之间明白许多,她暗中写信给慕容各尘,信里只有一句话,三个字。”慕容晟睿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冷言诺,那双眼眸里晶亮莹莹,似有千万河中花飘飘拂过,如水草般缭绕又柔软。
“那三个字是南慕妍,慕容千尘回信了,在其名字下写下四个字,慕容千尘。”冷言诺眸光同样认真。
慕容晟睿点头,眸中升起一抹赞赏,“所以南慕妍在收到信的一刻,再度逃出了宫,这一路当真不太平静,也很是惊心动魄…。”慕容晟睿突然住了口。
冷言诺却也能从这般低压的情绪里读懂那无知的言语,已逃过一次的南慕妍,南皇必定会加大看看管力度,想逃出何等不易,况且还在一路南皇的追兵,暗处南皇后派出的死士,而慕容千尘想必还在想法明媒正娶呢…。冷言诺闭了闭眸,似想,月黑风高,细雨零落,荆棘满布,风餐露宿,那样骄傲的女子是带着何种心情,身怀自己同样心情莫句的骨肉,攀援上那已有裂痕的扶木。
“当南慕妍到达天慕璃王府门口时,已经只剩下半条命,此事亦惊动了慕容秋华,慕容秋华也爱着当时的皇后,于那夜之事,也是心寝难安,当下也入了璃王府,可是南慕妍与慕容千尘,直接跪地让皇上赐婚,彼时,南慕妍肚中的孩子到此…。只有三人皆知。”
在这个妇女贞洁,子嗣亲出的教条礼仪归制下的社会,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与力量,才能承受出内心那终是抵不过的槛,才能带着孩子嫁于自己所属。
后来的事情冷言诺不必慕容晟睿说已经知晓了,想必先定王妃就是这般看不过,所以才会对慕容晟睿下手,所以慕容晟睿才会身中寒毒,所以他总会感觉楚浴染与慕容晟睿之前那若有若无的牵扯。
那慕容晟睿呢,他当时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他原本是可以坐上上九重宫阙,原本是可以如正常孩子般幸福的生活。
此事,南皇与南皇后定然有所知,但是,于他们而言,自然更乐于慕容晟睿是王爷而非那九宫深阙。
冷言诺鼻子微微一酸,只觉得胸腔间似有无限低沉情绪蔓延不开来,赌得心里难受。
难怪小破孩子会说,当年什么天言,什么双生不利于国的言语,原来那天象还是说对一半,慕容晟晟睿与玉无忧本就是皇帝子嗣,自古皇子夺嫡,自然会于天相有碍。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慕容千秋曾上书,罢去王爷之位,愿与南慕妍隐世林,可是皇上驳了,同时,这事也确不现实,南慕妍毕竟是南国的公主,而慕容千秋留下的唯一条件,就是,让他的孩子好好活,永不染宫廷血漫。”
冷言诺神思微涉,先璃王当真是个好男子,想要一步一步给他们孩子安排好,却不知,这世间,总是世事难料,先皇子嗣不旺,能堪大任者,少矣。
似知道晓冷言诺在想些什么,慕容晟睿低头轻轻嗅了嗅冷言诺的秀发,“我的身份太过敏感,先皇离世时,让我,好好守着这个国家,照顾好瑞阳,我…。”慕容晟睿一阵苦笑,“本就是风中残躯,却还要你…。”
“没有。”冷言诺摇摇头,然后极为认真的看着慕容晟睿,“慕容晟睿,若有一我中了春心散,而你又不在身边,我又无法自保,失了清白…。”冷言诺突然也想矫情一把,以前,看那些女孩子问自己的男朋友,如果她与男朋友的母亲同时落水,他会先救谁时,她还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当真是没情动过的女子所以无心啊。
不过冷言诺也就这般一问,在她心里,男人这种生物,有一个就够了,若有一天,她遇到此事,一定会把敢要伤害她的人劈成千万半,然后喂鲨鱼,再然后,牵着男朋友的手,死不离开。
慕容晟睿的回答却让她瞬间心神一震,心中莫名的有种叫感动的暖流滑过身子氤氲出不同于世间会何言辞能描绘出的此时的内心温水。
“清白啊,那东西,拿来做什么,你只要是你就好。”
你只要是你,冷言诺抬眸,心中思绪万转,内心深处似有千般沿浆滚热而出,又涤荡于心,弄得心里一阵晃乱,却裂嘴一笑,“笨蛋,我当然是我。”
“冷言诺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会不会…。”
“不会。”冷言诺话落,直接身子微起,攀上那一方柔而微软的唇。
轻轻重重一吻,似一杀电流瞬间将两人拉近,那种独属于她的温柔安慰,都似通过这一吻尽数传递,如风过无痕,却又留遍地桃源花心与微微涟漪。
而那种独属于慕容晟睿的如雪似兰般淡淡气息同样充斥于冷言诺鼻尖,空气中,识海里,似也只听得花开的声音,淡红花蕊上那点沉暗的红也似乎悄然退去。
然,冷言诺不过在慕容晟睿唇畔上浅尝即止便抽身离开。
慕容晟睿只觉那一触不能可抑制的柔软悄然而退,眸底浓深的情动之色与瞬间蒙蒙的浅泽和失落那般明显的传达到冷言诺的眼里心里。
冷言诺无辜的耸耸肩膀,我是病人,我受伤了。
慕容晟睿微微一抚额,有些挫败,随即却语调一转,早不复刚才的低沉暗哑与浓浓愁绪,对着冷言诺招招手,“把衣裳脱了…。”
冷言诺身子微退半步,“慕容晟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看我的尸体吗。”冷言诺踮起脚尖对着慕容晟睿怒目而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才说了那般沉重的旧事,你老人家好意思下得去口,不能允许我哀悼一下你爸妈那勇不畏的爱情精神吗。
慕容晟睿却突然又复寻常那般腹黑精神,语气微微松然,“脱衣服,怎么叫无耻。”慕容晟睿说话间不知何时从手中变出一个小瓶,眉宇间微沉,“南木宸的东西你不能用。”
冷言诺有些吃憋,看来是她想差了,可是嘴上也不好承认,遂道,“为什么不能用,我看人家给的东西挺好,我白日里来不及,才没用。”
“冷言诺,你再说一次。”慕容晟睿周身气息一变,又成了最初那般温润逸华的大白狼妄图恐吓小白免。
冷言诺莫名的吞了吞口水,心道,这厮,明明是他三番五次玩消失,是他理亏好不好,这下还反客为主来了,可是想归想,嘴上却终究没说什么。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诺的表情,对方心中小九九他自然摸得熟透,看着冷言诺不情不愿,又极度谨慎的模样,让他真后悔没早点把她吃掉,看吧,这下受伤了,又吃不成,还得看着心疼。
冷言诺也不矫情,反正她与慕容晟睿之间,该看的也看过,不过一个背嘛,有什么稀奇。
于是,冷言诺直接趴在床上,衣衫半退,露出精美蝶翼的背。
背部线条柔美紧致,肤色若雪,慕容晟睿眸光晃荡一瞬,却在看着冷言诺背上那些青红液痕,与一些轻微破皮之时,唇畔微抿,清润眸光瞬间似倾了油燃了火,只待奔涌而出,直让趴在床上背对慕容晟睿脸的冷言诺都感觉到身后之人此时的异常愤怒,于是她转过头,极为讨好的对着慕容晟睿讪讪一笑,“其实一点也不…。”冷言诺突然睁大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感受着背上传来潮湿而微软微凉的触感,最后一个字,也呈机械般的落下,“痛。”一个字说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再度感受着背上那细润潮润而异常的甚至不打处结束的触感,冷言诺身子不自觉生生一扭,“慕容晟睿,你…。”
“这每一处伤,都似烙在我的心里,一样的痛。”话落,唇继续落下。
冷言诺却浑身忽起一阵颤栗,这触感,实在太过敏感,只觉后背每一处被她舔过,吻过的地方,都是触了电,生了火似的,让她觉得很难控制。
在她终于要忍受不住,伸出一只雪白藕臂去推挡时,慕容晟睿却停止了动作顺后一把抓住冷言诺的手,指尖辗转与其厮磨,这指尖原就纤细瘦小不盈一握,如今…。有些硌人了。
“瘦太多,都没看头。”慕容晟睿不鸣则已,一句话便让冷言诺险些吐血,姐没看头,姐没看头,你那眼珠子瞪那么圆做什么。
可是想归想,看了看眼前处境,冷言诺还是很识趣的乖乖没吭声。
背上,慕容晟睿手指轻柔有度,每一丝心情似都透过指法传递过来,许是这种情绪,与目前这种处境,冷言诺衣衫半解,后背大露,而慕容晟睿坐于床榻边上位置亲近,于是乎,那种情绪很自然的被冷言诺知悉,被慕容晟睿依然反手包裹的指尖微微一挠其手心,“不是说擦药吗,擦吧。”
慕容晟睿对上冷言诺投过来的比平日里多了丝蒙幻色彩的眼神,微一点头,“好。”难得的没有再次“骚扰”冷言诺,而是当真取出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于背,轻轻推拿,奇怪的是,冷言诺原本以为以这手法按压必定会痛的,却没曾想,后背不但未有丝毫痛意,竟温暖而舒服,尤其是那又长而细的指尖轻柔的疏理每一道脉络,每一道骨脊,顿时因痛而软绵的身体都似充满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