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没听秀秀说么,那个冉什么夜又会舞文弄墨又会弹那个吉他,我虽然没事也好附庸风雅,但跟人家比不了。”
我知道花荣那是梁山将领里少有的文武全才,他这么说不是托词就是因为还不了解冉冬夜这种所谓的文艺青年有几斤几两所以产生了妄自菲薄的心理。
我说:“别这样想啊,你和他本来是一个人,再说弓和吉他不都有弦吗,一样的。”
张清在对面嚷起来:“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说着端起酒碗道,“花贤弟,这碗酒祝贺你安全归来。”
花荣呵呵一笑道:“谢谢哥哥。”说着一口喝干,秀秀急道:“你病刚好慢点喝!”
董平哈哈笑道:“那可不行,他敬你的酒是酒,我敬你的也不是白水。”说完抢先一口喝下,看着花荣,花荣同样是一句“谢谢哥哥”,又干一碗,他们俩这么一来,同桌的人也都纷纷给花荣敬酒,然后是旁边桌的好汉,程丰收他们不知道详情,只知是一位朋友康复出院,也都端着酒往前凑合,秀秀急得都快哭了,道:“你们不会是想每人敬他一碗吧?”
扈三娘端着个碗排在朱贵后面,笑道:“当然不是,一碗放不倒他自然还有第二轮。”
秀秀挥舞着胳膊挡在花荣身前,连声道:“我替他喝,我替他喝。”
卢俊义忽然站起,严肃地说:“你不能替他喝!”
秀秀道:“为什么呀?”
卢俊义把酒碗往秀秀面前一举,正色道:“你是我们梁山的恩人,怎么能说是替呢,这是我代表梁山一百零……九位好汉敬你的!”
众人闻听都是一凛,都道:“正是如此。”说着一起把碗举向秀秀,刹那间形成了一片碗的海洋,上等的五星杜松酒清澈见底,波光粼粼,看得秀秀几欲昏倒,她喝了两碗,脸现绯红,拍着胸口笑道:“实在喝不下了,我给大家唱首歌,你们饶了我吧。”
好汉们依旧端着酒碗,道:“唱完再说。”
秀秀轻声唱道:“once-when-i-was-veryyoung……”原来是一首英文歌,她声音轻柔,语调温腻,听得好汉们均摇头晃脑,吴用叹道:“唱得多好啊,就是一句听不懂。”
一曲唱完,好汉们耍赖道:“喝碗酒润润嗓子吧”“酒碗端起来就不能放下这是规矩”……
我见秀秀十分为难,大声说:“哥哥们,这样吧,你们谁能说出她刚才歌里唱的什么意思她就喝一碗。”
好汉们面面相觑,一起指我:“那你告诉我们!”
我仰天大笑:“我也不知道!”
英文歌我到是也会一首,而且这首歌可以说是一切英文的开山鼻祖,歌词如下:abcdefg(停顿)higklmi(再停顿)……最后一句好象是i-can-sing-song-abc。
为了惩罚我拆他们的台,这群家伙把我灌了一通才走,这时我就见整个餐厅里已经喝成一片了,宝金和安道全搂在一起,程丰收正被段景住他们那桌人拉住劝酒,段天豹和时迁坐在吊灯上一起讨论着什么——
扈三娘和佟媛正在说话,段天狼忽然端着一碗酒走过去,对佟媛说:“佟领队,那天在台上你堪堪拿住了我的路子,我如果不重手伤你必定会输,请你原谅。”
他这番话不伦不类,像道歉又像是狡辩,扈三娘已经瞪起了眼睛,佟媛却是心细的女孩子,这些天通过观察也看出段天狼不善跟人交际,知道他这么跟人摆事实正是因为心里后悔,希望别人理解他的苦衷,而且他那么做也全是出于想振兴武术的想法,于是冲段天狼嫣然一笑,跟他碰了碰杯说:“以前的事不用再提了,也怪我那天抱定了投机取巧的心思,论功夫,你可以做我的师父了。”
段天狼感激地冲佟媛点点头,居然连酒也忘了喝,就那么又走回去了,这人也当真有趣得可以,惹得佟媛和扈三娘在他身后咯咯直笑。
看着这么多武林豪杰和社会精英被我收罗在一起,我满心欣慰,不由自主地,眼睛竟湿润了,我以前好象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呐,我低头一看,立刻暴叫道:“小六你个王八蛋!老子点的是小葱拌豆腐,豆腐呢?”
(未完待续)